得很。”魏广微向魏忠贤敬了一满杯茶,道:
“如今一根藤上结了这么多瓜,依侄子看,这里头大有文章可做,可以狠命的搅和搅和!”
“这大染缸怎么搅?”
魏忠贤将茶接到手里,眼角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急着喝,只是将茶杯端在手里。
“我们先拿谢应祥说事,再顺藤摸瓜、寻根究底,摸出来三两颗,这其中最大的一颗,自然就是魏大中。”
这种事,肯定不能魏广微或魏忠贤出面,容易落人把柄。
魏忠贤想了想,呷了一口,静静问:
“有人选吗?”
“有——!”魏广微心中早有计划,忙道:
“侄儿有个同乡,眼下正在都察院做御史,唤做陈九畴,早想脱离东林,攀上叔父这颗大树,扶摇直上。”
“侄儿可以将他拉入叔父门下,反咬东林党一口,那滋味儿…”
魏忠贤思量半晌,忽然“嗬嗬”地笑了起来,他放下茶杯,脸上露出阴鸷,冷冷道:
“把这事儿办的漂亮点,好处少不了你的。”
“侄儿明白。”
魏广微嘿嘿笑着,刚出了这里,脸上也便换了一副笑容,喃喃自语:
“魏大中,敢参劾我,看我怎么弄你。”
......
“厂臣真是如此说的!?”
御史陈九畴听魏广微说完,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坐起,来回踱步,几息之后,凝神道:
“你不会骗我吧?”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我是同乡!”魏广微一副气恼之色,拂袖道:
“这一年之中,厂臣被参劾的奏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为什么不倒?这其中的道理,你要想明白!”
“看来我今日真是不该来,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等等——”
陈九畴将他拦住,思量片刻,终究下定决心,道:“你要我怎么做?”
“我要你弹劾谢应祥!”魏广微阴恻恻道。
第二天,东林党重臣参劾东林党元勋门生的戏剧景象,在大明朝再次上演。
在魏忠贤的默许,魏广微的授意之下,都察院御史陈九畴改换门庭,直接和东林同僚撕破脸皮,借推举巡抚一事,弹劾谢应祥。
朱由校在暖阁看着这份奏疏,也是哭笑不得,这帮臣子是真的闲,三句话不对付就要开始互掐。
魏广微的事儿刚过不到半个月,选个巡抚,这就又开始唇枪舌战了。
他们一掐起来,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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