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枉受朕恩。此事本应重处,念系言参,姑从轻罚俸一年。”
魏广微受参一事,至此算是结束。
此道谕旨一经刊登,即在朝中引起巨大波澜,民间却依旧平和。春夏之交,正是耕种之时,百姓都只是关心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
在东林党人眼中,魏广微明明犯有过错,却再三受到偏袒。魏大中仅因正值谏言就遭罚俸,且差点身受庭杖之苦。
皇帝如此乱判,是非不明,又被阉党所蒙蔽,好坏不分,东林党人化身斗士,个个义愤填膺。
但思量到魏党势大,又全都隐忍不发,想先过了这道风口浪尖再说。
实际上,黄尊素先前劝魏大中的话诚然不错。
魏广微在当时久有贤名,且出身书香门第是真的,其人性格小肚鸡肠也是真的。
此番既做了东林群贤口中所谓“阉狗”,名声不再拖累于他,自是坚决贯彻到底,与昔日仇敌撕破脸皮。
何况,先前世态炎凉魏广微也看得一清二楚,如今有魏忠贤撑腰,这口气也不能就这样咽下。
就在他找机会报复时,一件大事又在朝廷发生。
“爷,宁夏巡抚一职有缺,按例要廷议推举,奴婢这有个人选…”这天,魏忠贤来到西暖阁,笑眯眯说着。
“宁夏巡抚为什么会有缺?”朱由校正打算去南海子猎只鹿,刚穿上一副手甲,闻言转身,故意问道:
“你这老东西,是不是背着朕,干了什么坏事。”
“爷,奴婢冤枉啊!”
魏忠贤一副苦瓜脸,道:
“前任的宁夏巡抚在任上不做实事,又与三大案牵连,奴婢这才办了他,将宁夏镇历年积欠的饷银一次发齐。”
“巡抚巡行地方,抚镇军民,职权颇重。奴婢想着,这种重要职位,还是用上爷的人好…”
看着满脸忐忑的魏忠贤,朱由校哈哈大笑,走到壁前拿起宝剑,道:
“朕随便问问,厂臣不必紧张。”
“哎呦,皇爷早说啊,看把老奴吓的。”讪讪笑着,魏忠贤敬上一份奏疏。
朱由校接到手上,看了一眼落款,道:
“河南布政使郭尚友?这个人如何。”
“奴婢向爷举荐的人,自然是有两把刷子。”谈起此人,魏忠贤自信满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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