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唾沫,道:“皇亲怎么了,皇亲就能欺负百姓?”
“这个恶人,活该他被下诏狱!”
李过也拍桌嚷道:“好,皇上办得好!”
说话间,艾举人也在端详这份京报的排版,琐碎小事,圣谕节选,内阁及六部政令,只要稍微识字,就会一目了然。
在这之后,艾举人还不厌其烦的把这这期京报上的主要内容全都讲了一遍。
朱由校南海子猎鹿,因老槐树磕碰了王体乾一下,下谕命人将此树定为罪槐,套枷示众三日。
听了这回事,李鸿基、李过三人都是啧啧称奇,直说这皇帝有个性,不仅仁政爱民,最主要的是护犊子!
听艾举人说完头一张的政策和新鲜事后,盖虎掀开另一面,问:“这密密麻麻,写的又是啥?”
艾举人蹙眉看了半晌,笑道:
“这些就不是什么紧要事了,都是些人名。”
“这些人做错了何事,要这样惩戒?”李洪基话才说了一半,就被艾举人如同猪脚般的笑声打断:
“他们都是在西南亲征一战中表现杰出的朝廷军将,并非做错了什么事,这回是在京报上表彰他们的军功。”
李洪基张大了嘴,赶紧将京报抢在手里,扬声问:
“这么多、都是有功的将领?”
“多?”艾举人摇头,苦笑道:
“西南大乱,朝廷动员了几个省的兵力,几十万人,最后列出来的,也就这几百个名字。”
“你现在还觉得多吗…”
“不只是军将,还有战时获得大功的小兵,迷途知返投降朝廷后建立功勋的叛军,也在此列。”
李鸿基问:“你且说说,这靠前的五人,都叫做什么?”
“西南总督鲁钦、石柱土司秦良玉、定远守备张令,还有四川巡抚朱燮元和勇卫营副将陈策!”
艾举人说这话的时候,李鸿基虽然逐渐冷静,眼中却升起腾腾烈火,怔怔望着京报,好像播下了什么种子。
“好,我回去了!”
话音才落,不待艾举人反应,李鸿基已捏着京报径自离开,余下三人面面相觑,不欢而散。
回到家中,韩金儿见李鸿基宝贝似的将一页京报贴在墙上,凑过来问:
“这是什么,你识字?”
李鸿基搂住韩金儿,脸色深沉,没有回话,望向前头那五个人名的目光中却透着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