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国丈想要抗拒执法,与皇上作对吗?”
北镇抚司接了国丈府的差事,比做叶向高全家那次阵仗可大多了,许显纯亲自登门,身后还跟着崔应元、田尔耕两人。
这两人都穿着飞鱼服,挎着绣春刀,显然都是锦衣卫中的头面人物。张国纪也曾听说过他们的手段,都不是什么善茬。
刚想到这里,管家又跑回来,向他轻语几句。
听这话,张国纪老脸一抽,道:
“指挥使在我国丈府外,调来了数百名锦衣卫,这是做着强行抓人的打算吗?”
许显纯闻言,也不藏着掖着,坐回位置道:
“是啊,国丈若是不许,那小的就要不客气了。毕竟皇上也说了,这事儿啊…不偏袒自家亲戚。”
“你…”比狠,张国纪是真狠不过这帮大爷,他泄了气,道:
“就不能宽容宽容吗,这个孽子,我会严加管教,劳烦指挥使回去和皇上说说,宽恕了他这回吧!”
言罢,管家端来一个盘子。
许显纯定晴一瞅,即是哎呦一声,拿起其中一块银锭,咋咋呼呼道:
“国丈爷,这么重的礼,小的可不敢收——”
许显纯将端着盘子的管家推开两步,来到张国纪眼前,俯身下去,低声道:
“国丈爷,听小人一句劝,莫要做无谓的抗拒,皇上这回,还不想让皇后娘娘太过伤心。”
“真要闹起来,上次叶向高是什么下场,您也不是不知道…”
说完,许显纯拍了拍张国纪的肩膀,转身将手一挥,田尔耕、崔应元两人接到示意,立即带领锦衣卫上前。
又遭家仆阻拦,他们也没再留手。田尔耕抽出绣春刀,明晃晃的架在其中一名家仆的脖子上,喝道:
“进去,拿人!”
“再有阻拦者,杀!”
锋利的绣春刀,华美的刀纹下寒光四射,即便只是架在脖子上,都带出了细腻的血丝。
头回见到绣春刀的家仆,生怕动弹一下,脑袋就要分家,再加上张国纪的默然,他也不再硬气,只得高呼饶命。
不多时,躲在内室的国丈府小主张拱宸,还是被崔应元拎小鸡似的拎了出来。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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