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中宫娘娘到西暖阁说说话——”
张嫣正全神贯注给未来的儿子做衣裳,忽然听见喊声,受了惊吓,针头一下扎破了小指。
瞬间,鲜血沥沥地渗出来,滴在裙上。
张嫣却没什么生气,放下未完成的小衣裳,心中反而有一丝高兴:
......
元年十一月时,袁崇焕受不住催促,安排了宁远事务,率领本部军马八千余人,出城往辽阳方向增援。
此番出击目的,只为策应东江,为毛文龙减轻压力。
但一月有余过去,朝鲜战事不断,东江军孤立无援,毛文龙更是数次奏急,场场血战。
袁崇焕的救兵呢,依旧没有踪迹。
这天,魏忠贤正在东厂处理事务,却见自己外甥傅应星远远奔来,脸上带着急色:
“舅舅,陛下召你入宫!”
“出了什么事?”
魏忠贤见傅应星神情,心下一沉,便即问道。
“出大事了,陛下接了袁崇焕的奏报,脸色黑得难看,舅舅,要当心啊!”
闻言,魏忠贤来不及多问,放下手中事务,慌忙赶往乾清宫。
“砰!”
魏忠贤刚刚入殿,迎面飞来三份奏疏,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引得这老太监哎呦一声,差点摔倒。
朱由校靠在躺椅上,紧闭双眼,淡淡道:
“都看一遍。”
第一份奏疏,是毛文龙所奏。
东江军自九月出岛,进入朝鲜境内,与阿敏部血战三次,三战皆胜,但他苦于兵寡将少,根本无法扩大战果。
第二份与第一份时间只隔半月,也是毛文龙所奏。
这份奏疏上,毛文龙语气更显急促、无奈,称他在十月十二日时得朝鲜细作探报,探知阿敏驻留一朝鲜村落,大兴屠戮。
东江军群起激愤,毛文龙亲领一百余人,深入朝鲜境内,四面摇旗呐喊,几乎就要击杀阿敏。
但后金兵闻讯赶来,毛文龙经不起任何损失,不敢继续追击,只好化整为零,慌忙退回。
他说,如果这回袁崇焕能于北面策应,阿敏或许此刻已是东江军刀下亡魂。
至于第三份,则是袁崇焕率部出宁远一月后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