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伤的镶蓝旗家丁,在阿敏眼中,不是努尔哈赤的大金兵马,是他自己的私兵。
阿敏的野心,比其余任何一个贝勒,都要更多。
他要在退走之前,做最后一次尝试。
“传本贝勒的令,叫李永芳带着所有尼堪压上,巴牙喇亲卫督阵,没有我命令敢逃跑的,杀!”
言罢,阿敏调转马头,招手示意。
没过多久,一批精挑细选的镶蓝旗奴兵登上小坡,个个都挎着力弓,负着箭筒,紧紧盯着城头正发射火器的明军。
毕竟,现在的后金,虽然畏惧火器的威力,但却更对火器嗤之以鼻,因为大部分明军火器面对大金的铁骑,不过是根烧火棍罢了。
在明军火器的压制下,进攻的尼堪兵在真正登上城头之前,只能做炮灰,根本对明军起不到任何杀伤。
这六千多名箭术娴熟的射手,就是阿敏最后的底牌,对自己的骑、射技艺,没有女真人会不自信。
“嗖嗖嗖——”
明军注意力正集中在城下如蚂蚁般攀爬的奴兵,忽然觉得头顶一暗,来不及躲闪,箭雨转瞬而至。
一时间,城头明军死伤成片。
伤亡还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坡上奴兵这轮箭雨,成功让许多明军转移了注意力。
有的火枪手开始聚焦建奴射手,在城头与之对射。
慌乱之下,他们射出一颗颗滚烫的铅弹,殊不知,自己手中鸟铳的射程根本达不到弓箭那样远。
还有的明军被这轮箭雨吓得心惊胆颤,抱着头躲在垛口下,说什么也不再探头。
漫天箭矢向自己疾射下来,是个人心里都要发怵。
游击将军吕世举抱着头躲在垛口下,听着头顶“笃笃笃”的箭矢落击声,满心都是恐惧。
“我这是在干什么?”
“我是主将啊!”
忽然,吕世举意识到了什么,但他听着头顶仍在下落的箭矢声,还是头皮发麻。
旋即,他咽了口唾沫。
“妈了个巴子,拼了!”
大吼一声,吕世举从垛口中站出来,扬起佩刀,向阿敏不断叫骂,后者听了,小暴脾气忍耐不住,回骂一声。
“再放!!”
箭雨随即而来。
不得不说,后金兵的箭雨在明军眼中,是一个阴影,许多明军硬着头皮打了一会,发现天空再度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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