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拿起一子,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嘀咕道:
“嘶,这步棋朕应该怎么走?”
李进忠见朱由校没搭理自己,在那自顾自的下棋,就觉得事情不一般,小心脏也开始砰砰直跳。
这时候如果是常人,只怕早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然李进忠却是上前两步,拿起黑子下到棋盘上,笑嘿嘿道:
“如果奴婢是黑子,就会这么下。”
他刚说完,朱由校扔下手中的白子,翘着二郎腿道:“李进忠,你的胆子不小。”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朕下棋吗?”
“奴婢不敢。”李进忠忙跪在地上,让这话吓的够呛。
朱由校侧躺在卧榻上,淡淡说道:“李进忠,你对朕忠心,朕是知道的。”
“据说你原姓魏?今日起你便改回原姓,但魏进忠这个名字似有不妥,朕赐你一名,忠贤,如何。”
朱由校懒洋洋说道。
“魏、忠贤!?”李进忠闻言,想也没想,直接匍匐在地,大声拜道:“奴婢魏忠贤,叩谢皇上大恩!”
“魏忠贤,东厂那个衙门如今怎么样了?”静默半晌,朱由校忽然问道。
听了这话,魏忠贤心下一颤。
东厂!
“回皇上,自武宗后,东厂不复如前了。”魏忠贤小心翼翼地说道。
“行,那个衙门你去带着吧,反正也没什么用。”朱由校说完又问:“御马监你也派人管着,听说塞外女真人喜好骑马射猎?”
“朕暂时不想做木工了,你去安排吧。”
提督东厂,兼掌御马监,这是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今天,这两个一块儿来了!
魏忠贤自然明白天启皇帝的用意,当即就有一种得遇明主的畅快感,张口喊道:“奴婢谨遵皇上圣意!”
“你先下去吧。”
“遵旨!”
魏忠贤躬身一小步一小步的退出西暖阁,转身却迎面碰上一个穿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都督快步走来。
当即,他脸上的狂喜变了变,拱手道:“这位,不是北镇抚司的刘都督吗,什么风儿把您吹到西暖阁来了?”
刘侨还不知道李进忠被赐名魏忠贤,并且提督东厂的事情,也拱手道:
“李公公,皇上召下官有要事,恕不奉陪了。”
说完,他径直进入了西暖阁,留下脸色逐渐变黑的魏忠贤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