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老子站好,你们这些该死的尼堪。”塔克潭的怒吼声在前排响起。
张忠旗呆滞的抬起头来,塔克潭提着一把腰刀正对着一名包衣殴打,那包衣惊慌的寻找着自己的位置。乌真超哈从中路调转朝向东面,他们占据内线机动的优势,几乎不需要进行运动,这个调整依然让乌真超哈发生巨大的混乱。
直到登州镇步兵已经出现在对面,乌真超哈的调整还没有完成,几支连队混杂一起,另外一侧的几支连队却间隔太宽,军官们在阵前跑来跑去,协调着阵形的位置。
正蓝旗是战前才取消了长矛兵,因为豪格成为新的旗主,皇太极将正蓝旗当做了自己的嫡系对待,在两黄旗在西平堡表现抢眼之后,皇太极将新制造的一批燧发枪给了正蓝旗,他们变成了全燧发枪的队伍,但是编制依然是以前的样子,阵形也是六排,而两黄旗已经使用三排或四排战列。
那名被殴打的包衣就是他们本村的,他似乎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小队,在前排走了几个地方都被其他人挤出来,他手足无措的转了两圈,抬步往更远处走,企图在那边找到一个位置,刚走到张忠旗面前,突然一道刀光一闪,那包衣的人头飞出几步远,断头的身子喷着血水软倒在前面,周围的包衣一阵惊呼。
温暖的血珠在空中飞过,滴落在张忠旗脸上的时候,已经是冰凉的感觉,张忠旗呆滞的眼神中有了一些活动。眼珠慢慢转动一下,看向面前不远提刀站立的塔克潭。
“他杀人。”张忠旗喃喃道。
他的低语在战场喧嚣的背景中无人听到,塔克潭正在凶狠的环视面前的包衣,“脱离队列者死!退缩者死!”
周围的包衣畏缩着往后退开一小段,塔克潭大声吼道:“那些登州尼堪是来抢你们妻儿房屋的,他们要把你们全杀了。你们只有杀光对面那些尼堪,全都能抬旗。。。”
张忠旗无神的道:“他杀人。。。”
“。。。你们就能去那明国抢东西。银子女人粮食取之不尽,两黄旗的乌真超哈在西平堡将那些尼堪杀得大败,都是一般的火枪,这些登州尼堪一样会死。”
包衣们似乎有了些勇气,塔克潭大步走向另一段阵列。在这个旗队押阵的甲兵大声呼喝着走过来,让士兵们赶快成阵形。
张忠旗盯着地上的尸体,“他杀人,杀了。。。”
“。。。我的娃。”张忠旗说完后微微张着嘴,眼神突然凝结起来,猛地转头看向塔克潭的背影。眼中尽是从未在他身上出现过的凶狠。
张忠旗的脸上抽搐着,塔克潭的背影已经走到远处,他依然死死盯着。直到押阵的甲兵一脚将他踢醒,张忠旗转过头来,那名甲兵正凶恶的等着他,张忠旗连忙换上一副笑脸。点头哈腰的往后退了一步。
那甲兵又去催促其他人,张忠旗此时才凝神去看对面,那边一声嘹亮的军号,明军的两翼队形迅速向延展,拉长成了一个宽大的横阵,与后金的阵列宽度大致相同,列阵的速度是张忠旗从未见识过的。
接着明军两翼出现了火炮。他们在四马或八马的拖带下快速的进入了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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