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便是这一类人,郑善也不便显出怠慢。挥手屏退了两个婢女,掸了掸衣袖便起身迎了出来。
“哦?原来是郑善。”
郑善出来时正整理着衣角的褶皱,闻言皱了皱眉,真正的大家大户是不用亲自求到粮铺里来的,不知是哪家的人如此没有礼貌。竟敢直呼其名,不知道如今就是一般的官衙吏员见了面也得喊他一声“郑大官人”?
挑着眉毛抬眼看去,郑善脸上表情立时一僵,双手笼回袖中紧紧地握了握,告诫自己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对面的小儿再也猖狂不了几天了。大文学慢慢地平复下心情,才冷声道:“陈公子来此有何贵干,莫非也是家中缺粮了?”
郑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住陈越,却没有注意到陈越身后刚刚踱步进来的三位老者,这时其中一位瞟了他一眼,朝向陈越问道:“这便是那个郑善,先前尚文说到要教训谁人,莫非便是这厮?我说你如何偏偏挑中这家粮铺,可要老夫先帮你教训一番?”
说话的是陆达,范仲淹当rì就在东华寺中,远远的见过郑善一面,陈岩自是不可能对自家孙子说出这番玩笑话来。
郑善皱眉望去,陈越身后的三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但从气度上总能看出一些不凡来,不过衣饰都颇为简单朴素。陈越当先进门,其余三人都是随后才走进来,只有右手的那位老者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其余两人表现得并不在意,在他想来对方的身份必然不会高到哪里去,不然以此时的礼法早就该出言呵斥了,估计是哪家书院的穷酸措大罢了。心中冷哼一声,就是有那么些酸腐文人看不清自己的斤两,到此时还敢拿这种居高临下的口吻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
陈越听到陆达说“教训谁人”这话时免不了有些尴尬,知道他们都会错了意,解释道:“先前路过此处才留了意,原本倒是不知这家的管事是谁。”
郑善将陈越的表情看在眼中,心道你也有知道形势的时候,从鼻孔里重重“哼”出一声,冷着脸站在原处也懒得搭话,只等对方开口再说。
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穿着颇为体面的人,走到三位老者面前行了礼。
“这不是文福记的罗掌柜吗?久仰久仰!”郑善倒是认得来人,虽然不相识,但以花露在杭州的名声,自然是认得的,虽说以他郑计粮铺管事的身份如今在杭州也算的上有身份的人,不过与文福记的掌柜相比还是有一些差距的,没有来得及怀疑罗良来此的目的,便先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