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同情,而是为了壮大他的兵力,祸害人间。至于我们,也很可能根本不是从极恶世界转生而来。从那时起,永恒之城内流言四起,渐渐也传到了旱魃的耳朵里去,于是,旱魃说那个白骨怪是个骗子、是叛徒,称他为‘反骨’,到处通缉他。请你告诉我,其实,对你们的世界来说,妖王旱魃才是最危险的敌人,对吧?”
蒲子轩霎时明白了,旱魃当初为何要将所有的白骨怪都送给黑山老妖,若真如元奭所说,那么这些白骨怪,可真是如假包换的不稳定分子。
不过,他还是有一点不明白,于是又问:“即便如此,你们又为何要相信反骨的话?难道你们没怀疑过,其实反骨说的才是假话吗?”
“不错,此地身处蜃龙体内,可谓十分安全,只要本分为旱魃做事,自然可以像我一样终老一生,可是,我们身为奴隶,从年满十岁开始,不分男女,都要被安排去为旱魃从事各种各样的差事,一直到死去也没有休息的一日,你觉得,这样的一生,算人生吗?我们老百姓不是傻子,谁对谁错,心里自是有一杆秤。”元奭说着,又惆怅地抬起头来,指着天空中的一缕亮光,叹道,“那个光点便是蜃龙的嘴巴,身为永恒之城的看门人,我已经七十有五了,从五十二岁接手这份差事开始,我便不止一次地幻想过,我只需要步入这道绿光,便可以逃到那外面的世界去,就算那个世界真的那么糟糕,也比失去自由好上太多,可是,我的儿子还在旱魃的手上,一旦我私自离开此地,我的儿子就会被他处决……”
说完,元奭又摸了摸凝蝶的小脑袋,苍凉讲道:“再过三个月,我这孙女凝蝶也就该满十岁了,她满十岁那日,便是我和她分离之时……”
元奭说着,声音止不住地颤抖起来,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尽管元奭已是情到深处,可凝蝶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得消沉,她仍旧用那双似懂非懂的天真双眸望着元奭,或许,她早就知道年满十岁会发生什么,也早就做好了这一日与亲人分离的准备,只不过,打小长辈便告诉她,这是永恒之城每个人的宿命,甚至告诉她,能为旱魃大王做事,将是她无上的光荣。
也正是在这个最悲凉的时候,元奭仿佛发现了什么,突然惊恐万分道:“不好,旱魃来了,若是让他看到这番场景,必然会猜到我跟你说了些什么!”
蒲子轩抬眼一看,果然,这一次,从远方朝三人疾跑而来的那个身影,正是旱魃!
“嘿嘿,来得好,马上,你们便可以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