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何意,但蒲子轩实在是不想让事态升级,立即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甘老头手里,和颜悦色道:“哎呀甘老伯,咱们这戏班是要去京城给人家皇上演戏的,里面有许多表演内容,平民百姓是不能看的,看了是要杀头的!您拿这钱去其他地方看戏,就别为难咱们了,好吧?”
蒲子轩软硬兼施,甘老头一听“杀头”二字,顿时被吓得愣住了,又见那么大一锭银子到手,立即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那好吧,既然是给皇上演戏,那就该怎么排练就怎么排练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甘老头哪里还敢多作停留,生怕自己多听到些什么台词带来灾祸,腿脚麻利地下了楼去。
蒲子轩见甘老头走远,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又转身敲门道:“老头已经走了,开门吧。”
孙小树将门打开后,蒲子轩便迫不及待地进了门去,只见此时的周晓瑾已停止了一切动作,静静地躺在了床榻上,周齐西也停止了哭闹,便问道:“情况如何了?”
沙达利解释道:“为了让她安静下来,我只好又使用了一些暴力。不过你放心,她只是暂时昏迷了过去,不会有生命危险。”
蒲子轩点了点头,看起来,刚才在门外听到的那一声熊的哀嚎,正是沙达利对周晓瑾做了些什么。
此时,蒲子轩最关心的还是周发宁的反应,便对这个可怜的父亲说道:“兄弟,情非得已,还望你多多理解。”
周发宁默默地点了点头,周齐盛却拉着陈淑卿的胳膊,焦虑道:“我妹妹到底怎么了啊?”
陈淑卿这才解释道:“胡蛊说过,他在普贤菩萨雕像旁边遇到的那个熊妖,虽是一副半人半熊的模样,但已经没有了人类的意识,说明中了诅咒之人,并不需要彻底变成熊的模样,便已经会完成妖化,于是,刚才周晓瑾睁眼时,我便知道了危险,这才将周发宁和周弟弟拉开。”
“可是,这也不过是暂时解除了危险,我们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醒来,而且……”蒲子轩说着,忧伤地看了一眼两个缠着面纱的男孩,沉声道,“这两个兄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变成那样。”
听了此话,周齐西惊恐地问道:“我们也会变成姐姐那样吗?”
众人默不作声。周发宁却陡然朝众人跪下,拱手道:“各位大师,救救我的三个孩子吧,我给你们磕头了!”
说完,周发宁已顾不得什么尊严,不住地将头磕向地面,碰撞出让人揪心的清脆声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