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法士尚阿对介绍信也确实不存在疑虑,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沙达利说过,法士尚阿虽待人和善,却也是个爱财之人,此举虽不是在明里要些好处,却也无非是在试探此事对他有何益处,陈淑卿便笑道:“你知道,我们为何对你的大名如此熟悉吗?”
听了此话,法士尚阿愣了一愣,却笑容不改道:“哦?你为何说起这个?”
陈淑卿早已在心里备好了一番为法士尚阿“量身定制”的说辞,见时机已到,便抖了出来:“我在顺天府接到任务时,那管事的主簿便跟我谈起你来,说大管家法士尚阿自管理承德避暑山庄以来,虽将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却也仅限未出纰漏,没搞出什么大的功劳,此次皇上连续派遣画家和文人墨客来承德避暑山庄做些美化工作,也是对你的一次考验,若是能将此事办好,让满汉两族文化相得益彰,巩固我大清政权,万岁爷和太后一高兴,一定会重重有赏。大管家,我虽身为汉人,但对满族文化还是略懂一些,你法士尚阿这个名字,在满语中意思为‘有功勋之人’,若是错过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岂不是太可惜了?”
法士尚阿的心里话被陈淑卿说中了,顿时又怔了怔,笑道:“那么,敢问大文人,你们在文学方面可诞生过什么造诣?能让我建立此功勋呢?”
听了此话,蒲子轩顿时心里一紧,想陈淑卿倒还有些文学造诣,不怕被考验,但自己却当了多年的纨绔子弟,不喜好读书,便以进为退道:“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大管家别看我只有二十出头,可这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大多都已亲身游历过,四川乐山大佛、杭州西湖、江西庐山、河南嵩山,以及山东崂山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和不少诗作,特别是在嵩山少林寺中,我跟随慧远方丈修习多年,对佛学知识可是信手拈来,咱们承德避暑山庄富含佛教寺庙,正是应了我的特长。”
蒲子轩洋洋洒洒完毕,不给法士尚阿反应的时间,立即将球踢给陈淑卿道:“至于这位姑娘嘛……”
陈淑卿立即明白了蒲子轩的言下之意,主动接招道:“多说无益,要不,大管家出个题目,来考验考验本人?”
法士尚阿上下打量了陈淑卿一番,又回头看了看丽正门主门上方刻写的一首七言绝句道:“要不,你给点评点评这首高宗为丽正门题写的定景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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