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内外,两帮人争夺时间的激烈竞逐正在上演。
屋外,村民们对大门的冲击持续不断,且由弱变强。越是得不到屋内人的回应,越是在那些不明就里的脑袋中坚定了一个声音:蒲岳凡,一定已经被那群家伙害死了!
也不知是谁给大门来了最后一下,总之,在某一个瞬间,聊斋大门终于抵挡不住这群群情激昂的闹事者冲击,轰然倒塌。
“开了,开了!”
“冲进去,别给他们客气!”
随后,人群便如潮水般蜂拥而入,正如一百五十年前的那个夜晚,这间本该与世无争的木屋,再一次被火光和无尽的仇恨所占据。
只是,一百五十年前,妖皇哥垛正好杀到蒲家庄,将那群乌合之众顷刻间吓得作鸟兽散,而这一次,迎接乌合之众的,没有力量无边的妖皇,只有几位忍辱负重的良善之人。
就在村民和蒲子轩居室内所有人目光交汇时,咕噜的手指正好完成了任务,从蒲岳凡的口中拔了出来,同时,还顺带带出了一滩血液和一条一寸粗的血红百足虫。
一个妇女从人群中挤到了最前面,并冲入了屋内——那正是蒲岳凡的妻子。她没空理会任何人,直接冲到了蒲岳凡的身边,望着满嘴是血的男人大喊道:“岳凡、岳凡!”
蒲岳凡并未应声苏醒过来,只是又剧烈咳嗽一声,吐出更多的血来。
由于血太多,蒲岳凡的嘴巴已明显无力包住,那些血一部分从嘴角渗了出来,一部分则堵塞在了喉咙处,看起来实在是惨不忍睹。
“看,这些家伙果然根本没将凡哥的病治好!”
“不用说了,快将他们抓起来!”
村民们正要上前率先对蒲子轩下手,陈淑卿却拦在了居室门口,高声喊道:“乡亲们,且慢,请无论如何听我说一句!”
领头的喝道:“你还有什么要说?”
陈淑卿道:“事实上,我们从一个多时辰之前,就一直在尽力挽救他,奈何没找到要领。我们也是刚刚才意识到,蒲岳凡所患的并非普通疾病,而是体内被一只妖虫寄生。不过你们不要担心,就在刚才,我们的神医同伴已经将妖虫从他体内取了出来,你们看!”
说着,陈淑卿从咕噜手中接过那只百足虫,拿在村民们面前晃了晃。
领头的不屑道:“你居然说他的体内有什么来着?妖虫?呵呵,又想拿聊斋故事来吓唬我们吗?”
又一人道:“这不是百足虫吗?我听说啊,在西南地区,有很多人用这种剧毒虫子做成蛊,用来下毒。他们不是说来自云南吗?哼哼,会不会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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