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爷庙朱业灞的居所中,祝元亮坐在床沿,已经跷了好一阵子的二郎腿,打着哈欠,优哉游哉地听朱业灞对余向笛传授御妖剑法。
说起来,虽然祝元亮与朱业灞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老是因为各种原因不对路,然而自从昨夜出征前祝元亮痛斥了一顿后者的迂腐,而朱业灞也听从了祝元亮的建议之后,两人便有了一种交心之感,外加两人又是讨伐崇石城队伍中唯一的两个普通人类,通宵登了一夜的山,更是生了些惺惺相惜的体悟,于是在这个特别的夜晚,祝元亮也没有老是与蒲子轩处在一起,闲来无事帮鼋鼍两族搬运了一棵帝屋树后,便来到朱业灞的居所中串起门来。
正巧,余向笛也在屋内向朱业灞讨教御妖剑法,而御妖剑法也并非不可外传之心诀,想到余向笛不远千里来此鄱阳湖畔求见自己,朱业灞甚为感动,便讲授起一些自己对御妖剑法的理解来。
只见朱业灞问道:“刚才那些口诀,你都记住了吗?”
“截剑化气,架剑神清,以守养攻,以攻养守……”余向笛一边默念着朱业灞讲的心诀,一边用手比比划划道,“唉,字面意思是记住了,可是盲人就是这一点麻烦,看不见你简谱上的图片,若是能看到,理解起来就容易多了。”
朱业灞笑道:“其实也没那么难。你知道我为何作为一介凡人,在御妖剑法上的造诣却超过了身为净化使者的爹吗?”
余向笛愣了愣,应道:“不知,请朱先生指教……”
“我从七岁开始修炼御妖剑法,从一开始便在家族中展露出了极高的天赋,十六岁时,有一次和爹单独出行,在山中遇到了一只叫做‘獙獙’的狐类妖怪,那獙獙长相好看,爹恨不得立即将他抓回去收藏,然而却不想其实力强大,靠爹自身难以匹敌,便叫我出手相助。我不知道爹是为了锻炼我,抑或仅仅是为了他的收藏欲望,反正,那次是我第一次在实战中使出御妖剑法,虽心中忐忑,但正是因为这份紧张,逼我如履薄冰般使出浑身所学……”朱业灞起身走了两步,到了窗边,望着远方道,“结果便是,我使出的御妖剑法,竟完全不输爹的造诣,虽失手杀了那獙獙,但我意识到了,爹过于依赖他的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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