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聂小倩被我捆在三里外的一间破瓦房中,向你们送出那张纸条后,我便迅速离开,去落叶岭与红夜叉汇报情况并告别,又去破瓦房处带上聂小倩,便找来一匹马,往江西……”
昏暗的山洞中,珍妮将自己被妖化后的经历向蒲子轩和盘托出,正要讲到远赴江西时,突然,她停下了讲述,身体不住地颤抖起来。
蒲子轩仍躺在地上,因手脚被废而无法起身,看到此幕,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问道:“珍妮,你怎么了?”
珍妮满头大汗,双手环抱着身子,俯身嗫嚅道:“不好,红夜叉似乎醒过来了……”
蒲子轩睁大了眼睛问道:“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珍妮不答,只见其面目又变得狰狞,青筋暴露,双手捂头道:“不好,那些奇怪的念头,又开始涌入脑海……”
所幸,珍妮保持了片刻的挣扎状态后,便又安定下来,恢复了友善的面孔,拾起木壶猛喝了一口水,苦笑道:“抱歉,看起来,红夜叉只是迷迷糊糊醒了那么一瞬间,又睡着了。不过,看来咱们得长话短说了。”
蒲子轩痛心道:“你说,这么多日日夜夜来,你在这两种状态之间反复变换,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没事,只要想到它终会有结束的一天,我便不觉得有多苦。”珍妮沧桑地笑笑,继续讲道,“我按照红夜叉给的地址,带着聂小倩快马加鞭赶到了这庐山黑山老妖的老巢中,就是鹤鸣峰上那个‘崇石城’,本想见黑山老妖,不想那日黑山老妖却已往安徽赶去,于是,我将聂小倩呈给画枭看。画枭非常喜欢,便代替黑山老妖作了决定,同意与红夜叉结盟。”
蒲子轩点点头道:“对,那段时间我也探过,黑山老妖的妖气确实在江西与安徽边境一带滞留。”
珍妮道:“后来,画枭就将我安顿在他们崇石城的客房中,我每一次醒来,唯一的希望,便是你们快来鄱阳湖,我好告知你们真相,却不想你的气息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只好一待就是数十个日日夜夜。说实话,那段经历,简直是一段地狱般的回忆,每当我看着他们将一个个死去的人切成碎块喂妖兽,而又不得不装作像他们一般兴高采烈时,我感觉我的灵魂已经彻底不属于我……”
蒲子轩苦笑道:“我也没想到,我一来这儿便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净化之力被封印,直到今天才恢复,可真是委屈珍妮你了……”
“抱歉的话就不用多说了,重点在后面。”珍妮接着讲道,“后来,大概十日前,红夜叉也完全康复,赶来这庐山,与黑山老妖见过几面,她说不喜欢石头城,便长期在野外树林间居住。红夜叉也去查看过那些帝屋树,她跟黑山老妖说,如果仅凭帝屋树本身的吸引力,还不足以吸收完鄱阳湖的湖水,于是,她决定对帝屋树再进行改造。”
蒲子轩好奇道:“哦?红夜叉又做了些什么?”
“她从身上又分离出了九九八十一条小小的根须,变作八十一只小小的精灵,附在那些帝屋树上。这些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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