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子轩还以微笑,心中暗笑,若是你们知道了我还是蒲松龄的后人,岂不眼珠子都要惊讶得掉出来了?
半晌,朱业灞已握着一把利剑出来,在蒲子轩面前亮了亮,问道:“和它比,怎么样?”
此把利剑,果然和印象中的诛元之嚎光泽、造型完全一致,却只是普通长剑般大笑,便笑着比划给朱业灞看:“我见过的诛元之嚎,剑身大概有它的五倍不止,充满着杀伐之气,可谓妖见妖愁、鬼见鬼怕!朱先生这诛元之嚎,想来已经是多年以前物化而成了吧?”
“是吗?二十多年未见,爹已经修炼到如此地步了吗?”朱业灞望着远处感叹一番,又对蒲子轩道,“真羡慕你,可以随着爹他们一起出征断肠谷‘守岁’……”
蒲子轩愣道:“朱先生何出此言?”
“唉,说来话长。”朱业灞叹道,“朱家后人枝繁叶茂,后人从事何种行业,也可由自己决定,但太祖定下一个规矩却必须坚持,那就是每一代人,都必须由最精通御妖剑法的那一个,驻守这定江王庙,以护卫元将军在天之灵,报答其解救太祖之隆恩,直到死去。这是无上的荣耀,对个人而言,却是一生的禁锢啊。”
“可是,可是大明已经……已经……”蒲子轩支支吾吾,不知道该不该在朱业灞面前提起令朱家伤心的词汇。
“呵呵,你是想说,大明已经灭亡了吗?”朱业灞倒是不以为然,主动解释道,“咱们驻守此地,是为家族传统,与大明是否存在并无干系,正如自太祖下一代起,咱们每个后代的名字中,必须含有五行作为偏旁。我爹名字中含有‘铧’字,为金属旁,金生水,我的名字中,也自然也得有水的部分。”
“原来如此。”蒲子轩恍然大悟道,“水生木,所以,你便是朱亚枫的父亲?”
“正是,我们是三代单传。”朱业灞又道,“家族传统如此,这和大明是否存在并无干系。也正因如此,满清入关之后,听闻有朱家习武之人驻守这老爷庙,特来调查,以考虑是否取缔,后发现这确为家族传统,人畜无害,为展示他们的假仁假义,便允许了我们延续这一传统。”
蒲子轩点点头,又问:“那么,你已经在此驻守多少年了?”
朱业灞道:“这正是我想说的,我自道光二十三年,生下朱亚枫不久,上一代显应宫守护人便因病去世,在我这一代中,属我对御妖剑法造诣最为深厚,经过比试,赢得了这一殊荣。你给算算,这是多少年了?”
蒲子轩倒吸一口凉气道:“道光二十三?那便是西元一八四三年,那会儿,我还在娘胎里呢,这么说来,朱先生已经在此驻守二十一年了!”
“不错,我虽获得此殊荣,但临走的时候,也是颇为伤感,爹便物化出一对诛元之嚎,交到我手上,以让我睹物思人。”说着,朱业灞瞅了祝元亮一眼,叹道,“唉,可惜它们陪我度过了二十一年的春秋,不想昨夜却毁在了这家伙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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