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确实是这小姑娘七日前拿着布料,来我这店里订制的。我老年昏花,一不留神,竟将它随着旧衣服一起抱了出来。大妹子,不好意思,还望你选一件别的吧。”
“我说呢,这件氅衣这么新,谁家舍得当旧衣服卖呢?”陈淑卿来了劲,“可不巧,我还就看上这件了。要不,小妹你报个价,我跟你买吧。”
何夕尘努嘴道:“那可不行,我后天要在城里举行一场抛绣球招亲,这件衣服就是专程给自己准备的。”
陈淑卿忍不住笑道:“啊?招亲?给你自己招亲?”
“对啊,不可以吗?”
老板娘赶紧附和道:“这姑娘确实是要招亲,那街上,好些地方都张贴着公告呢。”
蒲子轩听到此处,心想,别看这小九活了一百多年,要不是陪她来逛街买衣服,还真不知她身上这些女孩子脾气竟也不输别人,顿觉得陈淑卿愈发可爱。但理终究不在自己一方,便前来规劝道:“哎呀,既然确实是人家小姑娘先订制的,咱们就不要夺人所爱了。要不,你重新选一件?或者,找老板娘再订做一件一模一样的?”
何夕尘欢喜道:“哥哥,你可真是个大好人呢!”
陈淑卿见状,已失了兴致,遂将衣服丢还给老板娘:“算了,不要了,我可不想隔天上街就碰上穿一模一样衣服的。走啰,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蒲子轩如释重负道:“这就对了,我看见那边有家卖糖葫芦的,走,去尝尝。”
待二人离去,何夕尘掏出一串铜钱放在柜台上:“来,大婶,你数一数。”
待交付完毕,又一中年男子赶到估衣铺,一见何夕尘就哭丧道:“哎哟,我的大小姐,可找到你了,快跟我回去吧!”
来人正是林惠南,他随着何夕尘在桂平待了七日,本想这个女孩子只是一时兴起,要来桂平逛上两日,待他们与仙剑堂堂主朱世铧交涉后便赶回桂林,哪知朱世铧外出修炼,一直未归,这何小姐又决意要在桂平把自己给嫁出去,而且是采用“抛绣球招亲”的方式,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把这个任性的大小姐给扛了回去。
何夕尘见了林惠南,不悦道:“哎哟,我说林伯伯,真相我们已经查清楚了,也跟爹爹用飞鸽传书传回去了,人家朱堂主外出修炼,再过两日便会回来,待一切办妥,我自会跟你回去。今日嘛,是个好日子,能不能就别烦我了?”
林惠南愁眉苦脸道:“若是何掌门默认了你的主意,我才懒得操这份心呢!可就在今早,你爹爹跟我意念传声了,说逛桂平事小,可坚决反对你在桂平私自把婚事给订了。不是我说你,婚姻大事,是每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事,一定要尊重父母之命,怎能视同儿戏?”
何夕尘顶嘴道:“我是人吗?他又真是我爹爹吗?”
林惠南气得满脸通红:“你……你可真是任性啊!你可知道,你那绣球一抛出,谁会接住?是朋友?是敌人?是书香门第?还是下里巴人?若不是门当户对,你这一辈子可就完了!”
“那是你们人类定的规矩,什么都要讲个门当户对,我可一点儿也不看重这些,条条框框那么多,烦死了!对我来说,我遇见谁,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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