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用处?”
巫野道:“兄弟不是拿来用的,兄弟是拿来有福同享,有难我当的!”
王枭残躯一震,滚烫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冲破脸上干结的血迹,滚落到肮脏的枕头上,嘴唇哆嗦了半天,还是轻轻摇头:“王枭……不能当大少的兄弟!”
巫野目光一缩,沉声道:“你可是怕当了我的兄弟,我就会去找箫平和韩闯报仇,你怕连累我?”
王枭低吼:“这还用说吗,大少?今时不同往日了,你是孤家寡人,又被废去了一身武技,而箫平和韩闯得到了两枚月华珠,实力起码又能提升一个境界,又有那么多能打的手下,你惹不起他们的!”
“我明白了。”
巫野霍然起身,走到地窝子门口,掀开单薄的布帘。
深秋刺骨的寒风立刻撞了进来,搅动着一地鸡毛,漫天飞舞。
巫野回头,心平气和地说道:“王枭,事不过三,我已经问了你两次,你都不愿意当我的兄弟,有朝一日,我还会问你第三次,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答应,那便算了,咱们之间,确实没有当兄弟的缘分!不过――”
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更加阴森,“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兄弟,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若非一个月前你为了救我,当着七十多个打手的面,奋不顾身地亮出柴刀,他们也不会来找你的麻烦,所以,我欠你一次!就凭这一次,你的伤,我会帮你治好;你的梦想,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敌人,我会帮你统统打扁!”
王枭勉强支起了半截身子,双眼通红,嘶吼道:“大少,你要去干什么?”
巫野舔了舔嘴角:“你不是说,你这条命都是我的吗?既然命是我的,你就是我的人,连我的人都他x的敢动,真当我南霸天死了不成?”
王枭徒劳地伸手:“大少,为了区区一个王枭,不值得!”
“不值得?”
巫野狞笑:“王枭,你我都是男人,男人做事,不求值得,只要痛快!”
布帘飞卷,粗重的脚步声踏踏远去,片刻间消失在鸡毛窝棚尽头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