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哈哈笑起来,“看来六爷对我还有些了解了?那我这会心里更加有底了,佛爷查过我,我感到开心又荣幸。”
两人过了密林,走过一跳石子路后,就能看到偌大的别墅隐秘在这林子里,这面积可不小。看来这四面佛是在这里占地为王了。
薛琰挑了下眉。
到了宅邸前,先要搜身,查的很严密,各种仪器上一遍,确定没问题以后,才能进去。
两人进门,由专门的人领路,一路往里,过了一个长长的走廊,在往上,一直走了十多分钟,才到了屋子的中心。四面佛在娱乐室里打球。
六爷先进去,过了一会才出来叫他进门。
进门以后,薛琰看到的是一个年轻男子,看起来年纪比他小一些。
他看了六爷一眼,眼里是疑惑。
六爷笑了笑,说:“四面佛只是一个代号,代代相传,这是老四面佛第三个儿子,继承了老四面佛的产业,现在由他带领我们。”
四面佛打了一杆球,举着球杆,看了他眼,说:“怎么?你对我好像有点失望?”
“怎么会,只不过我心里的印象,一直觉得像佛爷这样的人物,应该是长者。”
“你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么?”
“是,我刚想这么样说。”
“年纪大不一定就有能耐,往后还是要看年轻一辈。台球会打么?”
“会,但不是很精。”
四面佛侧了下头,示意他一起。
薛琰随便选了一把球杆,旁边坐着的女人起身整理台球。
四面佛:“要不要赌点什么?就光打,好像有点干。”
“您说。”
“我想想啊,我现在最想要的是什么东西。”
他一边想,一边来回渡步。
几分钟后,站定,“你想要什么?”
薛琰说:“我想要凌随的位置。”
他直言不讳。
“我还想要他的命。”
四面佛挑眉,“你们有仇?之前不还称兄道弟的?哦,是因为你那个妹妹?”
“我想杀他,不一定非要有原因,我可以只是看他不爽。当然,没有这个赌注,凌随这条命,也得折在我手里。”薛琰扬扬下巴,“咱们开始吧,想赌什么就随您高兴。
“行。”
三局两胜,最后是薛琰赢了。
四面佛将球杆递给旁边陪着的女人手里,而后带着薛琰出了娱乐室,去厅里坐下喝茶,“你这桌球打的不错。”
薛琰:“是佛爷您让我了。”
“别瞎说,我可没让你。放心,我没那么小气,你赢了就是赢了。我知道你是个有能力的人,我让小六查过你的底细,是个有手腕的人。我喜欢。”
薛琰:“佛爷过奖。”
“过分谦虚就是虚伪。”
薛琰不置可否。
这一夜,薛琰留在四面佛的宅邸,晚上他还专门找了两个女人过来陪他。
之后两日,四面佛盛情款待。
游山玩水,好不快乐。
就四面佛一直没有提交易的事儿,好像他们这一趟过来,就只是来玩乐的。薛琰都在这里待了一周了,凌随还没到。
人在四面佛的监控范围下,也不好轻举妄动,万一被发现蛛丝马迹,那必然是难逃一死。
这天,三人在露天用餐。
四面佛突然就提起了安保员。
“这次交易日,又有安保员要来搅和。”
薛琰喝了口酒,没有做声。
老万说:“还真是执着。”
“人家不执着,我还嫌日子太无趣呢。我就喜欢看他们自以为万无一失,结果全军覆没的惨样。”
四面佛看向薛琰,“嘿,怎么不说话?瞧你脸色都变了,怎么?听到安保员,害怕了?”
薛琰:“害怕倒是没有,只不过我这身份暴露的话,容易被他们盯上。”
“对哦,你跟咱们不一样。那到时候,你就蒙个面。”四面佛身子前倾,双手抵在桌面上,看着他,说:“杀过安保员没有?”
薛琰摇头。
“那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先试试手感,免得到时候,畏首畏尾,坏了事儿。”
他说完,便叫手下的人带了人上来。
这带上来的人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纵是是薛琰这种见过了世面的,看到那样子,还是受了惊。
老万见他脸色白了几分,笑道:“佛爷你瞧,小薛这脸色白的跟纸一样。”
“万爷,您这么拿我逗趣,可不地道。”
四面佛叫人拿了安神香上来,“就是。我爸可说过,你年轻时候刚入这一行,比薛琰还不如呢。这会成了老人,倒是开始笑话他了。不管怎么样,人家薛琰也是矜贵出生,从小就是含着金钥匙的人,乍一见这种画面,当然会感到不适。这是正常现象,他要是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才起了怪呢。”
“是是是,是我的错。对不住了,小薛。你别放在心上,可别记仇啊。”
薛琰说:“我这人别的都好,就是最记仇。人我也不是没杀过,但我杀人,不必自己亲自动手。我相信佛爷一定也是如此。有那么多人为自己办事,又何必要自己动手?您说是不是?”
四面佛:“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像我们这样的人,今天不知明天事,说不定哪天就栽了。所以呢,有些事儿,不训练不行。”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放在桌上,移到薛琰手边,“先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