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便落在了湖中,只留余香钻入人们的鼻间,姜祸水一边在心底感叹和熹果然还是如记忆中的不会说话讨人厌,一边慢慢吃着点心喝喝茶,顺便看看这百花盛开的美景。
如果放在前世,这时候必然是姜祸水站出来插科打诨,帮她缓解气氛。不过现在啊,她看热闹还来不及。
面上从容,心里有个小人已经悠哉的晃着腿了。
正神游之际,突然听到周围发出起起伏伏的倒抽声,左手边的阮袂不停用胳膊肘在撞她的腰,她疼的慌,伸手挡回去,抬头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去,正落入一双漾着浅浅笑意的深瞳之中,那人竟在看她,姜祸水一怔,就见他轻轻点了下头,将视线移开了。
这人……
这张脸,就算再过百年,她都不会忘记。
北沧国送来的质子祁瑨,才是真正生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她两辈子再没见过比他还俊美的人。
在她的印象中,这人总是眼带三分笑,嘴角也噙着笑,五官拆分来是无可挑剔,可组合起来更是神祇天成,任何人同他站在一起都会失色。可他的美却不同于女子的美,尽管他总是笑着,可却丝毫不会给人女气之感,甚至不会让人生出欺辱之心,只会下意识的对他尊敬。
祁瑨是当之无愧的绝色。
他刚才看她的眼神是对待陌生人的疏淡有礼,可仅仅如此,也足够让十几岁的少女脸红心跳了。
这个结论……是从她左手边这位少女身上得出的。
阮袂捅姜祸水腰的手收了回去,改成抓她的大腿,其力道之大令人难以容忍,姜祸水掰开她的手,皮笑肉不笑地对她说:“要掐你就掐自己的。”
也不知这人听没听进去,手是没再使劲了,可还搭在姜祸水的腿上不住的晃,脑袋像上了发条的玩偶似的跟着祁瑨转。
和祁瑨一同走进来的,还有武安侯府的小侯爷裴越。
这两人的关系向来很好,只要有祁瑨出现的地方,身边必然能找到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