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服到真神的怀抱中才能引动真神之力。
阿古里斯老人口中所谓真神,以道门的说法就是天地法则运转大道在某一方面的具体灵化,比如西狄狼神。也就是说神道之术就是将自身全心全意彻底投入天地洪流之中去,方能引动洪流中这一股力量,这与道门根本的逍遥超脱,太上忘情背道而驰,所以两者法门几乎不能相通。天师道真灵业位图上的那些神灵只是为了汇聚信仰心念而塑造出来的,根基仍然是道法,可说是以道法虚拟出来的‘伪神道’。接触不到真正的天地法则运转的力量和真意,所以才被阿古里斯老人斥为伪神。
不过小夏却隐隐有种感觉,万有真符并不是真的没办法运用神道之术。既然张道陵说过,这是天地大道显化,自己师傅也说过类似之话,那神道之术作为天地运转大道中的一部分,那这万有真符依然是可以使用出来的。只是自己境界不够,对道法和神道的感悟和理解不深,发挥不出万有真符更深一层的力量而已。
所以小夏并不死心。想来想去,就想到阿古里斯老人最初遇见他之时使用的那个类似灌顶秘法,教授人学会言语的神术,那神术的品级应该不高。难度并不大,似乎没有借助什么真神之力,加之自己感悟最深。应该是最合适尝试的突破口。
专门用这神术尝试了几次,再请阿古里斯老人仔细讲解了之后。小夏果然略有所得。说起来这神术其实当真是和密宗灌顶之术类似,将自身的神念意识浓缩汇聚起来直接灌入对方识海。直接将自身所知告知对方。但此法是说易行难,人对刺到眼前的东西都会情不自禁地闪躲,而灵台识海的敏感和紧要又更甚眼睛十倍百倍,普通的单方面的神念传话还没什么,浓缩了大量知识的神念意识却会刺激识海,只凭最原始的本能,人的自身都有抗拒之心。一个不甚伤了灵台就能将人直接变作白痴傻子,密宗灌顶之法一般都用在师徒之间,而徒弟对师傅的尊敬膜拜常常都历经从小到大数十年的培养,这才会完全接受灌顶。而阿古里斯老人所用之神术,则是借人人天生的向往光明,对催生万物的太阳的崇敬之心来施用,小夏当时在识海中感觉到的那散发着光明的老人形象,也正是阿古里斯施展的太阳神形象。只是那浓缩汇聚学识的技巧,据阿古里斯老人说却是改良之后借助了魔网之力,在魔网存在的欧罗大陆这自然是省力简略的法子,但是到了没有魔网存在的神州来,那浓缩起来的意念学识就无法释放,因此对其他人才毫无效用。不过小夏却是直接以万有真符将那意念学识乃至整个神术都直接同化了,这才在接受到学识的时候反伤了阿古里斯的神魂。
想明白了其中关节,小夏就尝试着对阿古里斯老人施用这法术。虽然他依然还是没办法借用神道之力,但完全拓印下了当日的法术再反哺回原主,总也多了几分把握,最难的就是在如何汇聚凝练自身有关于言语方面的知识。间中失败了数次,当听说了刘俊峰这里的贵客来了之后,阿古里斯老人就要求他再试试,结果一次成功,就算凝练的神念并不怎么完整,但加上阿古里斯老人之前勤奋学习的根基,总算能完全流畅地和人交流了。
“有关于公道...我更喜欢用‘正义’这个词,您作为贵国最伟大的贤者,难道不应该直接将正义彰显在所有人面前吗?银河勇士......好吧,我现在知道他是天河勇士,他所受到的不公正的对待我也已经知道了,难道您不能大公无私地惩处凶手么?虽然那是您的侄女,但是她确实是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公正的裁判。而您之前对天河勇士的说法...虽然其中有很多我听不懂的细节,但我觉得您是在教他妥协和敷衍,并不是让他去追寻真理和正义。”
“正义...真理...”南宫无极微微笑了笑。口中念了念这两个词,摇摇头。“这位欧罗先生倒是位急公好义之人。只是我确实从来没怎么考虑过这些东西。至于‘贤者’‘伟大’这些东西,也不知您是从哪里听来的。我还真是当受不起,我如今不过只是个种种地教教书的老人罢了,何敢来主持什么正义和真理?”
“怎么会?您的事迹我听说过了,绝对是足以载入史册的伟大事迹,您为这帝国和所有人民作出的牺牲和贡献无与伦比,您人格的光芒令整个帝国的人都衷心敬仰,您当不起伟大这样的称赞那谁还当得起呢?您难道不是为了真理和正义才做出那样巨大的牺牲,成就那样伟大的功绩吗?那您为什么不用您巨大的名声来继续为了正义和真理而努力,反而自我放逐去种地教书呢?”
阿古里斯老人的声音急切而抑扬顿挫。脸色都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倒是看得南宫无极微微讶异,继而哈哈一笑:“若不是神情和声音,我几乎要以为是在刻意恭维,您说得实在是太过了。”
“获得与自己的高尚行为相应的荣誉和地位这难道不是很自然的吗?”
“我自己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有多高尚。”南宫无极摆摆手。“什么正义公理之类的,更是没想过。”
“那...怎么可能,那您是在什么的指引下才完成那样伟大的人生的?是儒教中所提倡的仁爱,义理,吗?那也是真理和正义的一种表达方式。”
“我自家的人生。何须旁人来指引?圣人所言的微言大义若是成了桎梏人的条条框框,那还有什么意思?”南宫无极笑着摇摇头,微微眯眼,陷入了回忆之中。“何况我在白鹿书院之时。哪有时间去念什么圣人经典...”
“...那时节正是年少轻狂,整日间和一帮纨绔子弟狂嫖滥赌,还和师妹不清不楚的时候。我也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过。只是当被书院开除之后,又在外胡混了半年才返回家中。得知母亲病死,父亲也被自己气得瘫痪在床。口不能言,加之我在外摆下的烂摊子太多,墙倒众人推之下一个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