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筠听着也不错,只是,公子不该妄自菲薄,纵是害怕一朝暴露,隐于百姓之间过活,也可继续钻研公子所喜的文学,跟在我身边,便需的易容做杂事以来掩盖身份,可是就此埋没了。”
椅上人依旧垂目,挂了浅笑,隔了易容也能看出其间苦涩。
“跟在郡主身边也可继续钻研,在下本也没想着大放异彩,可是叫郡主失望了。”
蔡雯奚盯上朱修筠面目,无甚表情,良久,收回了目光。
“没什么失不失望的,各人的道路皆是不同,这是你的选择,只是希望你日后不会后悔。”
这边静静说着话,隔壁氛围要火热许多。
凌瞬随着赵鹤轩步入房中,掀袍坐下,张口便来盘问,可是端起了强者的架子。
“来吧,你先来交代交代,年岁几许,族中关系,家中病史,往年大事,师从何人,修为如何,最重要的,于我徒儿,揣的到底什么心思。”
凌瞬一气儿说了这么一长串,竟都不带气喘的,嘴皮子也是厉害,看赵鹤轩恭敬立在对面,淡然来答,所说也是流利。
“小辈今年二十有二,母亲已病逝,兄长因着一次战事也战死沙场,只剩家父与二姐,府内旁的族人还有叔伯几家,不过相敬如宾,算不得亲近与疏离,家中并无病史,往年大事此刻细数不能完全,不过赵氏向来秉承于朝中中立,并无仇家,于此,凌瞬大人可以放心。
至于师从何人,修为如何,小辈的师父乃是游走四国的一介游士,机缘巧合碰见,送了小辈一本武功秘籍,亲自教了小一年便离开,再不得踪影,修为,小辈未曾在他人面前展露过功法,所以并不能判断。
对于雯奚,小辈已爱慕雯奚许久,雯奚也到了嫁娶之年,小辈心思便是迎娶雯奚,同其共度余生,白头偕老”
凌瞬微微点头,装作老头去捏胡子,抓了一把空气。
“这个,你对于徒儿的心思我也猜到一些了,你们小辈的情爱一事我不去掺和,不过你今儿个同我明说了,我自是要来把把关,这一路上我会密切盯着你的,再来,你说说你师父吧,我好奇的紧,可别是我的仇家。”
赵鹤轩还以为凌瞬会同他比试一番以来把关,没想到是这般,总觉得给自己挖坑了,有些后悔,还不如不坦白,一路上都被人盯着,可是不好行事,心不在焉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