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不错,客客气气的想来他不会起疑,即便是起疑,也会怀疑是冯煦的意思,不敢做什么手脚。
殊不知李慕言这种老奸巨猾,干的就是猜度人心,替东翁出谋划策的勾当,肚子里全是坏水,你要断人家财路,坑早就给你挖上了,就等你往里跳。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方剑雄就起来了,身边的秋菊赶紧先起一步,招呼外间的丫鬟进来伺候。这两日秋菊过的甚是滋润,方剑雄难得没有去军营里住,算是把秋菊暂时喂饱了。
昨晚上折腾完了,秋菊还悄悄往屁股下面垫了个枕头,这招是后院粗使婆子教的。这几个月,少爷没少在外头跟城里的商会老板们应酬,秋菊一直担心少爷又领回来一个,所以得抓紧一点怀上。
行李是昨晚上就收拾好的,方剑雄穿戴梳洗完毕时,方梅氏领着俩丫鬟来了。
“我儿,这一次去要多久?昨天上午汤协理的夫人给介绍了一个本家的闺秀,说是在上海洋学堂里读书。这是地址,你到了上海悄悄去瞅一眼,合心意会来了娘就让人上门去提亲。”这些日子,算是把方梅氏给急着了,方剑雄提的条件还真难满足,这芜湖城里哪有几个闺秀是洋学堂呆过又没裹脚的。
眼瞅着过年虚岁就二十了,在不娶亲可就晚了不是?没见别人家的孩子,十六七岁孩子都抱上了。
对于母亲的执念,方剑雄还是很“配合”的笑道;“行,我去看看,只要不是丑八怪,我就取回来,保准明年您能抱上孙子。”
等到把方剑雄送出了门,方梅氏回头对秋菊道:“秋菊,你也得加把劲,只要先给方家生了孙子,就算大房进了门,也不用看她脸色。”
打着灯笼到的码头,轮船还没到。冯长云和李慕言倒是先到了,身边各自还有前来送行的姐儿。这年月的姐儿虽然也是做的迎来送往的勾当,可是服务态度绝对一流,也更愿意做回头客的生意。更别说李慕言身边那位,每个月一百块大洋包下的。
见面一番客气寒暄,不多时轮船来了,陆续上船,找到头等舱,哈欠连天的冯长云急忙告罪,继续睡他的觉。
方剑雄和李慕言也都没怎么睡好,相视一笑各自会舱。一路顺风顺水,途中冯长云倒是想找机会跟方剑雄好好谈一次,奈何李慕言似乎有所警觉,跟的很紧直到上海也没找到机会。
船到上海是上午八点多,方剑雄只带了一个齐二柱出来,两个藤箱都是他拎着。一身长衫的方剑雄看上去不像军人,倒像是个教书先生。
码头上的维克多很兴奋,一直在跟身边的费舍尔说话。基本都是自吹在方老板面前如何有面子,维克多的夫人也来了,在边上的马车里陪着费舍尔的夫人和女儿。
相比之下,费舍尔要矜持多了,一直面带微笑的听他唠叨。维克多表现出来的对方剑雄的敬仰,这在费舍尔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方先生的有崇高的品质,令人折服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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