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缀着的尾巴似的,一直追着打。五百米到一千米,问候苏军的是60口径的炮弹,1000-2000米,飞来的是82口径的炮弹,再远一点,还有120炮弹的亲切问候。不过现在的苏军只需要退出五六百米就够了,因为苏军已经把战壕挖到了距离阵前五六百米的地方,这也是苏军能快速突进的原因之一。因为步兵火力上的差距,苏军想出这么一个很管用的法子。这样一来,一旦苏军退回出发地的战壕内,国防军追杀的炮火就不得不停下。
巴尔迪库尔干,火车站,被苏军的炮火炸的破破烂烂的火车站,意外的还能正常运转。工程兵还在铁路上忙碌。一趟军列就冲进了车站。第一个从打来的闷罐车里下来的是一个少将。长筒马靴,衣装笔挺,一身洋派作风。
看见火车站台上正在等候的巴尔迪库尔干城防司令陈长捷,少将跑步上前敬礼:“国防军138师长孙立人奉命率部赶到。请长官示下。”
“辛苦了,战情紧急,不用那些虚礼了。135师在正面顶了两天了,他们的伤亡最大,你部立刻整队,跑步出城,增援该部。”陈长捷是芜湖陆大的二期生,在军中很多一期生还在为少将奋斗的时候,他的晋升之路一直显得很顺利。这个跟他在几次大型演习中表现出色有关,不过这一次算是巨大的考验了。手里只有四个步兵师的陈长捷。要顶住苏军四十万人的猛攻。如果不是凭借这预先修筑的坚固阵地。巴尔迪库尔干早就不守了。
孙立人这个师是从伊犁紧急运来的,到阿拉木图都没下车,几十个小时的火车坐下来。人都是软的。不过这并不妨碍军官们骂骂咧咧的踹着士兵的屁股,把他们撵下火车,然后整队,再然后就得连夜上战场六夫同堂。
廖耀湘看见孙立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两人都是洋海龟,不过没什么交情。同在一个方面军,关系很一般。孙立人觉得廖耀湘这个家伙匪气太重,丢了留学生的脸面。廖耀湘觉得孙立人太死板,没说几句话就得冷场。
在战场上的遭遇,心情自然不同了。廖耀湘很诚恳的对孙立人道:“老毛子很厉害。我一个师打了两天,伤亡过半了。这两天,我枪毙了三个丢了阵地的军官。损失最大的是方瑞的一团,我前后给他补充了一个营的兵力,不知道能撤下来多少。”
“多谢建楚兄提醒,我一定当心。说起来我是运气好,这两天听说空军的轰炸机一直在不停的轰炸苏军的后勤补给线。当面苏军的炮火应该没有开始那么猛烈了。”
“抚民兄说的没错,老毛子的炮火准备一次不如一次,不够你得当心一点。就在下午,老毛子的炮兵不分敌我的开火,把阵地上纠缠在一起的两军士兵一锅烩了。”
正说着话呢,参谋长过来了,低声一阵低语后,廖耀湘脸色一变:“伤的如何?”
“还在往下抬,据说一条腿是肯定保不住了。”
阿拉木图,刘明昭接了一个电话之后,猛的从位子上站起来,大声道:“不惜一切代价抢救,救不会来老子枪毙了你。算了,立刻往后送吧。”
坐在对面的张治中不解的看着刘明昭,此君素来儒雅,泰山崩于面前而不乱,怎么接一个电话就失态至斯?“伯承兄,出什么事情了?”
“文白兄,大公子在巴尔迪库尔干前线手上了,老毛子在天黑前一顿炮火,大公子为了救身边的一个士兵受了伤。”刘明昭一脸的懊恼,张治中一脸的惊愕道:“大公子?我怎么不知道?在哪个部队?”
“135师,名字叫方瑞。我请示过扶帅,他老人家说了,他的儿子也是军人,军人就没有避战的道理。廖耀湘这个混蛋,我非枪毙他不可。”刘明昭难得的气急败坏,一直跺脚。
“这事情怪不得建楚,我都不知道大公子在前线,还是赶紧给北京发电报吧。我们那个反击计划,总参迟迟没有定论,估计是担心我们兵力不足。”
卢金大步流星的走进作战室,看着一干军官满脸愤怒:“谁,是谁下令开的炮?难道你们不知道我们的士兵还在阵地上跟敌人纠缠么?”
“请冷静,卢金同志,命令是我下达的,根据巴甫洛夫司令的要求,我们务必与三日之内,攻克巴尔迪库尔干,否则整个战局都将受到影响。”说话的是政治委员克里什卡,一个来自高加索的小个子。
不管卢金怎么愤怒,在面对政治委员的时候,只能冷静下来,因为党指挥枪,政治委员在必要的时候可以解除他的职务,夺取指挥权。
“政委同志,我认为你应该关心的是我们的后勤运输,激战了两天,部队的炮弹消耗的差不多了。为什么迟迟没有运上来?没有炮弹,难道让我们的士兵用血肉之躯去抵挡敌人的机枪子弹么?耽误了战事,谁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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