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之类,像胡黄连、番木鳖、番泻叶什么的,应该都有飘洋过海的经历;二是如果药名中有“香”字,那么这家伙也可能有海外关系——即使在国内已经遍地开花,也该考虑它们的老祖宗是不是移民身份。
因为海药中很大一部分,被纳入中国医药体系之前,都被用做香料。
当扛着麻包的苦力在生硬的汉话指挥下小心翼翼地走下跳板时,一股浓郁的的香气顿时在港口中散发开来。这股多少有些诡异的香气夹杂着海风的腥味,由广州或是泉州出发,很快便进入了帝国的中心。
爱好香气是人类的本性,中国使用天然香料的历史也很悠久,《诗经》中就提到不少带香气的植物,《楚辞》更以“美人香草”之喻闻名。
但中土气候温凉,不太适宜香料植物的生长;而且出产的香木香草,如兰、桂、白芷、郁金之类,香气大都不很强烈,尽管符合中国人含蓄清幽的审美观,可毕竟有些单调,于是异域的香料便有了市场。最晚在秦汉,便有香料传入,如胡椒、沉香、檀香、苏合香、迷迭香等,除了部分用于调味,最初大多数作为熏香使用。
大唐如今变得富庶了,对于香料的需求很大,食物需要添加剂,变得更加美味,妇人需要拿它来熏衣服,以博得更多的欢心,就是大臣上殿奏对,嘴里也需要含上鸡舌香,要不然理由没说完,人家已经被口臭打倒了。
做海盗很重要,可是开辟财源更加的重要,云烨从来没指望过靠打劫就能长久的,交易这东西需要的是一个往来的过程,只出口不进口未必是好事,自己没有货物,岭南也不产出什么好货物,纸张一类的东西云烨没打算出口。
算来算去,想要出去骗钱,唯一能做的就是拿东南亚的海岛上的香料去空手套白狼,早年间云烨就说过,那里遍地都是香料,满长安的人硬是不信,谁会相信价比黄金的香料会像乱草一样长得满山坡都是,云烨多说了两遍,还招来人家的白眼,长孙冲就说过,骗人也换个靠谱的理由啊!
现在靠谱了,因为老子要自己去,用半岛上的香料去和那些沙漠民族交换他们的珍宝,用香料去和大唐的富户们交换他们手里的财富,只有拥有了大量的财富才能堵上李二和李承乾之间较量后的残破的货币市场。
在李承乾一上来就对钱庄的情况来看,他把钱庄当成了自己的利器,如果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不管李承乾愿意不愿意,他的部下都会弄垮钱庄做最后的一搏,如果钱庄垮了,他们父子间就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在全家人的焦急等待中,云烨的第六个孩子呱呱坠地了,小丫头一出世就哇哇大哭,云烨看着高天上的薄云,想着大海上的香料,不由自主的给自己的孩子命名为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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