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贬到州县当地方官,并且严令今后不得有类似的言论,违者决不宽贷。此令一出,被贬的幕僚仰天长叹曰:“殿下,您一定会为今日不纳忠言而后悔。”说完就一驴一童孤独的上任去了,充满了有志难伸的抑郁。
长安城里少了章台走马的纨绔,却塞满了道士和和尚,有些豪迈的道爷还会光顾一下燕来楼,那些拿着锡杖,捧着钵盂的和尚就讨人厌了,寺庙里已经住不下了,那些和尚就住到一些富贵人家的家庙里,云家的家庙就住着四五十个老和尚,其中蒔莳的爹爹就住在云家,父女俩难得一见,见了面却有些陌生了。
觉远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贵气逼人的小娘子就是自己的女儿蒔莳,见她脚下穿着鹿皮短靴,身上穿着一袭淡蓝色织锦短衣,一条同样颜色的裙子怎么看怎么合身,手腕上有掐金丝扭成的镯子,上面的宝石熠熠生辉,头发不再是以前乱蓬蓬的模样,行动之间自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质,身后的小丫鬟捧着一袭灰色僧袍,一双千层底的布鞋,一把古朴的长刀被女儿抱在怀里,这还是自己那个从小吃尽苦头的孩子吗?
明眸皓齿的小姑娘俏生生的喊了一声爹爹,才把觉远从梦幻里唤醒,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和尚父亲嚎啕大哭。檀印老僧宣了一声佛号,就进了云家的家庙,去和老夫人谈论佛法,出家,出家,就是要斩断俗缘,如今觉远被孽债缠身,也不知何时才是个尽头。
蒔莳擦掉眼泪欢喜的把自己亲手缝制的僧袍披在父亲的身上,又蹲下去给父亲换上亲手纳的布鞋,见父亲打扮停当,这才把那把长刀捧给父亲。
“爹爹,这是女儿用自己的例份给您买的,师父说这是一把好刀,本来想请云家的商队给您送过去,女儿不愿意,害怕弄丢了,这次您回来了,正好把这把刀带走,您是武学大师,就该有一把趁手的兵刃才是。“
“蒔莳,你在这里过的可好?“觉远结果长刀,放在茶几上,他更关心女儿的近况。
“您是知道的,师父一向都疼女儿,师娘对孩儿也好,老奶奶也好,大丫,小丫,小武,最近还加了小杰,女儿在师父这里很好,爹爹不要担心。“
觉远喝着茶,听女儿唧唧喳喳的给他讲云家的趣事,什么小丫的肥猪胖的走不动路了,旺财因为不小心吃了花椒,吐了一天口水了,小杰不小心看见小武洗澡被追杀了三天了,小丫学问没学好被先生打手心了,总之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就是这些小事情,让觉远焦躁的心逐渐平静下来,听得出来,云烨对自己的女儿很疼爱,完全是在当自己的孩子在养,蒔莳一派大家小姐的风范,背后的小丫鬟也中规中矩的,这是大户人家才有的风范。
蒔莳看样子不用担忧,但是佛门这次想借云侯的门路将自己的意见直达天听的愿望,看样子要落空了,云烨早不走,晚不走,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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