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这么久,也不见老先生有半点的烦闷。
看到学生用功就欢喜 ,看到学生调皮也欢喜,看到受罚的学生就心疼,好多时候都给洪城讲情,对那些孩子不要过于施压,都是难得的好孩子,多教育两回就会改过,没必要总是在书院里垒假山,上回看到暴躁的洪城拿脚踹学生,大怒的老先生被仆人推着轮椅绕着圈的追杀洪城,直到洪城被他拿拐棍抽了满头包才平息。
这样的结果就是再倔强的学生,在李纲的面前都是绝对的恭敬,书院里经常可以看到李纲一群学生围在老头子的轮椅跟前,听他讲道理,或者一大群半大的小子抬着轮椅,嘻嘻哈哈的带着老先生去看球赛,少年人里面夹杂着以为皓首老者没有半丝的违和感。
“可是新来的先生是一个年轻的女子。”云烨把这个重磅炸弹在老头子们的中间点燃,就想看看老头子们吃惊的表情,或许会有几个破口大骂的。
“你确定这个女子独力破了书院的迷阵?“元章先生就问了这一句,其他人面色如常,云烨这才想起来,面前的这几位比高僧还要看破红尘,对他们来说,学问才是第一位的,至于学问的载体是骷髅也好,是红粉也罢,这是末节,不用多想。
想到了这里,云烨就吧希帕蒂亚的悲剧讲给了老先生们听,听罢故事,几个老先生齐齐的叹口气,李纲拍着腿说:“学问从来就没有顺顺利利的传播下来的,有学问就会有疑问,有疑问就会有纷争,每个人对世界的认知都不一样,对事物的看法也不尽相同,这就造成了世界上学派林立,孔子都有诛少正卯的时候,遑论其他,这孩子进了书院,你们多照顾一些吧,可怜的娃娃吃尽了苦头,既然西方容不下她,就让她在书院里好好地做学问吧,看她能不能在书院里发展出属于她的学派,西方的学识,在我大唐生根发芽,老夫乐见其成。“
书院是宽容的,正因为有李纲这样心胸宽广如海,仁德如山的长者掌舵,才不至于让书院步入歧途,这几年快速的发展,却没有留下后遗症。
元章先生作为接替李纲先生的人,自然不会小气,特意安排书院的杂役们在迷阵里挂满了灯笼,还留下几个军士替她们守卫,书院的饭堂还专门遣人过来问要不要留饭。
许敬宗从不会错过关心后进的机会,特意跑过来寒暄,虽然希帕蒂亚的美貌让他有一瞬间的分神,但是老许还是很好的展现了自己的风度,笑呵呵的和希帕蒂亚闲聊了两句,就说不打扰希帕蒂亚学者的研究,回头就隐没到黑暗里,虽然站在树背后偷看希帕蒂亚的臀部流口水有些丢人,但是从树后面走进光明里,又恢复成和蔼可亲的模样,和几个看热闹的学生一起回到书院,谈笑风生中暗自琢磨,要不要去长安市上买一个胡人的侍妾回来?
ps: 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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