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了这么些年,父皇的一道旨意立刻就把她打入了十八层地狱,自己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凭摆布,李安澜不想死,她宁可活着面对地狱也不想死,死对她来说是最屈辱的表现。
嘟嘟一成不变的眨眼睛,李安澜一成不变的流眼泪,云烨说嘟嘟别看小,实际上比我们居住的这片土地都要大得多,骗人,大骗子。
雪球从楼梯上爬了上来,依偎在铃铛脚下,从来都不发愁的铃铛头一回没了笑意,蔫蔫的摆弄着雪球软软的耳朵。
我的生命有谁会在乎?我的身体有谁会在乎?
人在绝望的时刻总会迸发强大的怨气,这股怨气在李安澜的胸中酝酿成愤怒,她攥紧了拳头,骨节处由于用力过度而发白。
紧绷的手背有一条淡红色的痕迹,足有一寸长,李安澜脑海中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命或许没人在乎,但是这具身体总有人关心吧。
她猛然间坐了起来,一点点回想这道伤疤的来历,那是自己在练习剑法的时候不小心割到的,伤口很深,自己没在意,只是拿手帕包一包就好,反正在皇宫里她也找不到御医治疗。
到宫里来看望自己的云烨见到了这道伤口竟然怒不可遏,大声的斥责李安澜不知道爱护身体,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说完就骑着快马回家里拿药,把伤口处理得妥妥贴贴,为了不留下疤痕,云烨把丝线劈成细细的几股,用最细的针把伤口一点点缝好,当时自己还夸赞他的好医术。
云烨只是冷冷的瞟自己一眼,没错,就是冷冷的瞟一眼,没有关心,没有爱意,只有责怪,似乎他只关心身体是否受到伤害,对于自己的疼痛却毫无知觉。
龙眼大的珍珠晶莹剔透,他毫不可惜的就用药杵捣得粉碎,调上蜂蜜搅成糊裹在已经长好的伤口上,说这样就不会留下疤痕。
人是经不起推敲的,当李安澜的回忆后退到初次见面的时候,那声“老婆”露出的马脚实在是太多了。
李安澜解开衣衫,连内衣都去掉,就这样**裸的站在露台上,急的小铃铛哭着要把衣服给公主穿上,李安澜躲开了小铃铛,挺着饱满的胸膛问铃铛:“铃铛,别怕,我没疯,我只想问问你,我的身体美么?”
春日的晚风掀起李安澜的长发,高耸的胸部就这样暴露在夜色中,发丝缭绕间隐隐可见两颗红豆在夜风中战栗,纤细的腰肢只堪盈盈一握,圆润的臀部,长长的双腿看的小铃铛面红耳赤。
李安澜嗤嗤发笑,眼中却如冰一般冷漠,任由小铃铛给她披上外袍,她轻轻地抚摸着小铃铛的头发说:“现在这具身体的麻烦已经不是我们的了,是另一个人的,我相信他就算是把土王干掉,也不会让土王的脏手碰这具身体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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