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云烨取出鼻孔里塞的小布条,大口的呼吸几口气,冰冷的空气充满胸腔,让他的jing神一下子就振奋起来。
回到自己的雪屋,已经睡了一天的唐俭依旧鼾声如雷,没有惊动他,云烨在炉子上炖上一只沙锅,打算给自己做点晚饭。出门在外,云烨的饭食从不假他人之手,除非自己做营地的主官,他才会放弃吃独食,和将士们一起就餐,哪怕是猪食,他也尽量做到吃得香甜。
这习惯还是和程咬金学来的,老程的嘴其实很刁,但是军营里的饭菜,他一样喜欢,你可以见他在酒宴之上胡吃海塞,也可以看到他捧着大粗碗往嘴里刨鼻涕一样的汤饼。现在不知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想到老程,大约是因自己对于杀伐已经很厌倦了。
砂锅里的稀粥在不停的咕嘟,他用一只勺子不停的搅,他忽然想起母亲告诉他的一个熬稀粥的秘诀,要想粥好喝,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搅。他在不停地搅。
半晌,忽然发笑,他敲敲自己的头,刚才自己在胡思乱想,无非是要把今天的情形从脑子里赶出去罢了,人都希望记住最美的事物,忘记那些残酷的,悲惨的事件,哪怕这些事都是自己造成的。
他找出来两个松花蛋,这还是nǎinǎi给他带的,一大坛子,现在只剩下几个了,了庆祝自己还没有忘记遥远的过去,他准备做一锅皮蛋瘦肉粥喝。只是不知道把牛肉加进去,会不会好喝,他想尝尝,非常的想。
还不错,闻起来香气扑鼻,他陶醉的长吸一口气,正要准备装一碗,就听背后有人说话,
“装两碗,我那碗用大碗装。”话说得无礼,不过云烨还是听他的话,给他装了一大碗,一个了国家刚刚死里逃生的家伙,有这点要求并不过份。
往常以儒雅,含蓄美的唐俭,不顾皮蛋瘦肉粥散发的热气,大口的吞咽,宛如饿死鬼投胎。被热粥烫的不时把舌头伸出来晾一晾,那里还有半分往ri的风度。
“你慢点喝,我又不和你抢,老大的人了也这么孩子气,到底你年纪大还是我年纪大?”
唐俭用袖子擦一把嘴,把空碗递给云烨,示意再来一碗。
“你在雪地里冻上个十几天,老夫就不信你会比我强到哪去,你呆在军营里有暖和的屋子,有美食,你知道老夫这些天过的是什么ri子?脑袋随时会掉啊。”说完还白了云烨一眼。
“你怎么从乱兵中逃回来的,这是一个好事,教教我,让我也长些见识。”唐俭逃回来的故事很传奇,云烨想知道。
没想到这一问,把一向喜欢开玩笑的唐俭问哭了,连饭也忘了吃,捧着饭碗越哭越伤心,最后居然嚎啕大哭起来。
唐俭是一个坚强的人,云烨知道,作这次被皇帝派来安抚颉利的使者,他的智慧胆量都是上上之选,要不然不会把这副担子压在他身上。
稀粥凉了,唐俭也止住哭声,低头慢慢的喝粥,喝得很慢,终于他放下了碗筷,对云烨说:“云侯真的有兴趣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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