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默跑过来一看乐了,抓起那半只鸡啃了起来,没几下吐出一根骨头,摸摸肚子幸福的打个饱嗝。
“没了,太子殿下,身我大唐储君自然要事事做出表率,我那只鸡就是留给处默吃的,也知道我们兄弟从来都是不分彼此的。不知太子殿下饭盘里凌乱如同八国混战,有如响马入村是何缘故?”
李承乾见他的弟妹全部都出去了,就说:“还不是你害的,自从在你家吃了那个叫什么杀猪菜,我就对宫里的饭食深恶痛绝,没想到堂堂皇宫饭食竟不如你家,就让我汗颜无地。你什么时候再弄一顿杀猪菜,叫弟兄们好好解个馋,说好了,那个扣肉要多做几碗,今天拿来的鸡也要多弄一些,刚才不好意思和弟妹们抢。”只要没人李承乾就立刻没了太子威仪,还原成陇右那个活蹦乱跳的贵族少年。
“我家的厨娘都被你见sè起义的强抢而去,弄得我家厨子刘七哭了好几天,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把厨娘弄到床上而不是放到厨房里?”
“你这天杀的混蛋,就你家厨娘快两百斤的身子,鬼才会放床上,还不是我请父皇母后吃了一顿饭,父皇觉得很合胃口就把厨娘弄到御膳监里去了。我现在还是用以前的厨子。”李承乾快疯了,背上一个喜欢肥婆的名声不如死了算了。
“那完了,我家厨子彻底没指望了,宫门一如深似海,从此刘郎是路人啊。”云烨大发感慨,程处默哈哈大笑。李承乾也自觉好笑。
游览皇宫这种事情想都不要想,虽然云烨很想看看爆发历史事件的玄武门,却没人有胆子带他穿过整个皇宫来到正北面的案发地点。出宫走的还是那条甬道,围墙里飘来甜腻的脂粉香气,惹人遐思。莫名其妙的想起一段古赋: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和眼前的场景十分吻合,想起来了,这是杜牧的《阿房宫赋》里的句子。取天下,一人,这是何等的靡费,可眼下是封建王朝,李二是天下的主人,他拥有一切,也享用一切,顺理成。蝗灾的jing报递上去已经四个月了,除了左武卫从陇右购买了大批粮食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李二绝口不,长孙绝口不,就连号称不使天下有一人饿死的牛进达也似乎忘记了这回事。早知道是这样,自己根就不该冒着风险起这件事。云烨有些茫然,作一个未来人,他明明知道前方有一个巨大的坑却被人群裹挟着往坑里掉,没有一丝抗拒的能力。
“成乾,不知蝗灾的事朝廷是如何准备的?”云烨猛然间的发问把李承乾问呆了。
“烨子,现在还是冬天离蝗虫到来的时间还早。”
“唉!看来我还是人微言轻啊,没有人相信会有巨大的灾难将要来临,也罢,我既然知道灾祸会降临,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吧,关中的活人能救得一个是一个,大唐,陛下尽一个臣子的忠敬。现在这种浑浑噩噩的ri子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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