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话说了一堆。私人什么事都好说,可一谈到公事,胖脸一抹,完全一副大义凛然状,张口县,闭口百姓,总之一句话,没钱,要不然请平安县子等待半年,收上来年赋税再说??云烨脸如锅底,又说:“银钱真没有,粮食倒有很多,要不拉些粮食回去?”云烨到底没有跟这样的官油子打过交道,被对方的变脸之术迷惑的云山雾罩。一时间竟束手无策。陇右当然不缺粮食,人来就少,地要多少有多少,再加上突厥叩关阻绝通往长安的粮道,前年的税赋都没有解往长安,商道也断了,地粮商手中也存有大量粮食,可以说已经泛滥成灾了。只能眼看着在仓库中腐烂。这就是运输不畅的后果。这些宝贵的粮食李福禄也是ri夜焦心,没想到粮食有一天也会成负累。翻开史书,简直闻所未闻。
粮食?云烨心中似乎有什么事没想起来,很重要,一定与粮食有关,是什么事呢?他止住正喋喋不休的李福禄,在大厅中踱步,弄得李福禄莫名其妙。
李福禄的客厅布置得与他人一样臃肿,硕大的花瓶一摆就是四个,福禄寿喜一样都不错过,青不青,绿不绿就如同一个被人揍过的脸sè,黄不垃圾,倒胃口,也不知这位爷就着欣赏水平呢,还是故意恶心云烨,上面的黄鸟捉虫图模糊不堪,也不知黄鸟啄的是蚂蚱还是蟋蟀,从长长的须子上实在是分不清。窗外的柳树已经没有叶子了,软软的枝条像鞭子在风中胡乱抽打房檐,贞观三年就要到来了。
云烨心中再没有迷惑,老子给面子不兜着是吗?那就让程咬金来找你,胖子,你再滑溜,在土匪出身的老程面前还不够看,你也就是秋后的蚂蚱没几下蹦哒的了。云烨堆起满脸笑容,学着胖子拱拱手:“刘大人不愧是清如水,明如镜的好官,这叫在下钦佩万分,云烨自幼束发求学以来,所学者不过忠恕而已。如今你我二人区区蝇头小利争论不休实在是惭愧,不如你我不谈公务,难得今ri云淡风轻就请大人弄壶美酒再来几样小菜我们只谈风月如何?”李福禄弄不明白云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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