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自己的信念和长安的那所宅子一起变旧,变老吧。
他总是比别人慢一步。刚开始的时候如果立即突围,郭平认为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性吐出重围,将士们也至少能保全一半,等到他意识到不妙的时候,想要突围已经晚了。三千骑兵白白的消耗在突厥人厚实的战阵里面。
突厥人的箭雨再一次袭来,那面保护了自己无数次的大盾再一次被郭平倾斜着竖了起来,头顶上的箭雨落在大盾上,已经不再叮叮当当的乱响了,最上面的那层铁皮已经脱落了,现在箭雨落下来就会扎在大盾的木板上,发出噗噗的轻响。
头次发现大盾里面有一个小铁条,上面铭刻着岳州制造的字样,原来这面盾牌来自岳州,研究完了这面大盾的出处,箭雨已经停止了,郭平扔掉了大盾拿起一杆长枪想都不想的就朝着自己面前的一个缺口刺了过去,长长的枪尖狠狠地刺进了一个刚刚露出头的突厥人的眼睛,一股子黑血顺着枪杆飚了出来,血飙出来就好,这样这个家伙就卡不住自己的枪尖了,轻轻地往回一抽,那个突厥人就掉进了死尸堆。
龟兹城现在非常的好爬,只要踩着粘糊糊的尸体双手就能够到城墙,强壮一些的甚至能跳上来,郭平嘴上的猪嘴早就不见了踪影,他已经非常熟悉闻惯了这里的尸臭,坐在这里吃饭一点不成问题,他知道自己已经彻底的变成了一个臭人,这个样子恐怕不好去燕来楼胡闹吧?
一杆投枪呼啸着飞了过来,郭平一抬手就用手臂上的小圆盾磕飞了这杆投枪,敌人的骑兵就在附近,看着三个手下被投枪刺穿,郭平摸出来一个胳膊粗的竹筒,凑到火焰上点燃了引线,随手就抛到了墙外面,一声巨响外面传来了凄厉的嚎叫,也是,竹筒里的铁砂打进眼睛或者脸上那种疼痛根本就不是人能忍受的痛苦。
半截胳膊飞上了城头,手指头已经发黑,手臂肿胀的足足有一个人的腿粗,伤口上有白花花的蛆虫在暗黑色的血肉里蠕动,饶是郭平自己也差点呕吐出来,赶紧用枪尖挑着扔下了城墙。
左面的城墙被攻破了,郭平没有理会,那里自然会有人替补上来,砍死了一个满脸流血的突厥人,百忙中回头看了一眼那里,他娘的,那里竟然没有人补上来,突厥人已经爬上来三个了。
狠狠地咒骂了一声,郭平拿起手弩就一矢三发,梁支弩箭奏效,第三只弩箭被光头突厥人拿刀拍开了,郭平吼叫一声挺着长枪就冲了过来,对手非常的强悍,横刀格挡了一下,抬起右脚重重的踹在郭平的小腹上。
郭家三兄弟,就数郭平的武功最差,他总认为头脑的灵活能够弥补武力上的差距,但是突厥武士的这一脚彻底的瓦解了他的战力,抱着肚子蜷缩在墙角,气都喘不过来,刚才自己掉在乱石堆里,估计有一根肋骨骨折了。
他头一回对自己过于低微的武功有些不满,突厥武士的长刀斩了下来,郭平勉强向旁边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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