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的希望,云烨见到了李义府,一个清秀,瘦弱的青年人。
他已经学会了文人的那种优雅的笑容,阳光的可以放在屋子里照亮,书院的青衫穿在身上一尘不染,躬身行礼的时候恰到好处的露出胳膊下面夹着的一卷书,立刻就让云烨心生好感,无他,胳膊下面夹得是云烨著述《算学初阶》。
稳稳的站在一个老农和一个农妇的身后,最后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农夫,左手里拎着一篮子鸡蛋,右手抓着一只肥大的公鸡,这就是他们的登门礼。
云家显贵的门第让老农,农妇还有青年农夫战战兢兢地,只要云烨说话的声音稍微大一点,他们就打算立刻逃跑。
“学生李义府见过先生,这是学生上一学年取得魁首的证物,请先生检验。”云烨看着李义府的脸接过他手里的那一贯钱,并没有理睬李义府,而是笑着对老农和农妇说:“千里迢迢的从瀛洲赶过来,就为了一顿餐饭,云某当不起啊,李义府实在是大错,表达孝心的方式不该是劳动老人家,马上就要开始春耕,耽误农时啊。”
老头子立刻就表现出一副同意的表情,下意识的看看自己的小儿子,连忙说:“不碍事,不碍事,能来长安走一遭,并且可以登贵人的门槛,是老汉的荣幸。”
这不是一个老农能说出来的话,云烨回头看了一眼李义府说:“你是怎么搞得,老人家怎么说话也要你来教?你父亲已经年过半百,难道不知道怎么说话?我最喜欢听老人家的经验之谈,而非这些没有任何含义的废话。”
李义府刚要告罪,云烨已经携着老人的手往云家走,并且回过头来看着那个健壮的青年农夫说:“老人家好运气,还有一个如此健壮的好后生。”
老汉和农妇见云烨和蔼可亲顿时就放下心来说:“憨驴儿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十里八乡谁不夸奖他是一个侍弄庄稼的好手,狗儿……”
刚说出来一个狗儿,就立刻打住不说了,看样子李义府的这个小名也是在不许说的话语之列。老人又不敢说话了,场面一下子就尴尬了起来,李义府有点气急败坏。
老钱笑嘻嘻的从憨驴儿手里接过那只公鸡和那一篮子鸡蛋笑着凑趣说:“咱家好久没有收到这样实在的礼物了,侯爷,您看看这只公鸡真是肥大。”
憨驴儿嗫喏半天才说:“这是庄子上最大的一只公鸡,听说要来贵人家,俺爹特意挑的,就是鸡蛋从瀛洲拿过来时日太久不太新鲜了。”
云烨让老钱领着李义府的父母进了花厅喝茶,自己把李义府留下来训话,还没等云烨说话,李义府先躬身告罪说:“学生爱慕虚荣,不符君子之风,请先生责罚!”
“李义府,书院从来没有想过把所有人都教成君子,也不能都教成君子,你本性圆滑,出事机灵,甚至有的时候机变百出,这些在我看来不是什么缺点,我只问你一句话,为何要掩盖?你觉得有君子这个身份在大唐比较好混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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