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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她的事儿,我管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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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唐导那边结束了,请您过去。”

    胡少磊笑嘻嘻的:“说我这正忙呢,唐导定吧,呈报审批就行。”

    秘书识趣点点头。

    胡少磊问了一句:“试镜结果怎么样了?”

    秘书呈上一叠资料,胡少磊说:“行了,你先出去吧。”

    胡少磊拿着那些文件,走到沙发上喝了口水,翘着腿翻了翻,忽然看见了一张面孔,完完全全的素脸,一点妆也没有,因此五官看得十分清楚,一张团团圆圆的小脸,眉毛很长,脸孔精致娇柔,翘鼻子却有一股子刚烈倔强的气息,那样漂亮的女孩子,令人难忘。

    胡少磊走到门口,秘书正往外打电话,看到他出来,立刻站了起来。

    胡少磊说:“小郗,你先等会儿。”

    北京今年冬天的风特别大,多云少雪,空气不好。

    赵平津下午开完会,负责接送领导,步出大会堂的台阶,略微抬目望去,只见一团一团浓黑的乌云,积压着垂在紫禁城的红墙黄瓦上。

    领导不能在室外多待,赵平津陪同着往台阶下走,这时他身后不远处随行秘书的手机响了,沈敏跟领导的随行工作人员告歉了一声,走到一旁接电话。

    一直走到了台阶下的黑色轿车旁,中年男人笑了笑,威严的脸显露出一丝家常的温情:“舟儿,回吧。”

    赵平津谦虚客气地同男人握手:“您慢走。”

    警卫在路旁戒严,安保的车驶出去,车道开了,赵平津看着黑色的轿车驶了出去。

    这时司机将他的公务车开过来,赵平津坐进了后座,沈敏走到他的车门旁,这才递上手机:“找您的。”

    赵平津看了一眼屏幕,点了点头。

    沈敏替他合上了车门。

    赵平津靠在椅背上,放松了身体,这才举起了电话,笑着问了声:“磊子?”

    胡少磊一开口就抱怨:“你小子派头够大啊,打电话都找不着人。”

    赵平津在这端没个正形:“哥们在领导跟前呢,哪儿敢接电话啊。”

    胡少磊不想搭理他:“行了,谁不知道您忙,别跟我来官腔。”

    赵平津笑着改了话题:“你回北京了?前儿海军回来探亲,给哥几个捎带了几箱自己农场的有机水果,还惦记着让你尝尝。”

    胡少磊出生于六里桥的制片厂大院,以前的北京孩子特淘气,那会儿赵平津常常骑了自行车,跟大院孩子去永定河捞鱼捉蚱蜢,制片厂大院就在永定河支流边上,胡少磊初中时跟张海军是同桌,通过他结识了赵平津,算起来,也是二三十年的交情了,张海军毕业后下基层锻炼,几年才回来一趟,胡少磊关心地问:“军子回了?准备待多久?”

    赵平津仰着头,捏了捏鼻梁:“他媳妇儿准备生了,这次是特地休假回来陪产的,可能有半个月吧。”

    “我上个周末回去,你怎么不见影儿?”

    “我这不有事儿嘛。”

    胡少磊没好气地说:“我怎么听说你是陪你老丈人一家去了度假村?结了婚的一个个都那蔫巴样儿。”

    赵平津嬉皮笑脸地回了一句:“要不你也结一个?”

    胡少磊立刻掐了他的话:“您可千万别,逮谁都跟你一块儿往火坑里跳,我这有一事儿,正经事儿。”

    赵平津问了句:“什么?”

    胡少磊直接问:“那姑娘的事儿,你还管么?”

    电话那头断了线似的停住了一秒。

    胡少磊忽然有点不安,追着唤了一声:“舟子?”

    赵平津很快回了话,那涎皮赖脸的声儿没了,声音倒十分平静:“怎地?”

    胡少磊摸不准他心思,只能如实说了:“我今儿见到她来试镜电影剧本,老唐有几个属意的,她也在其中,据说她戏好,但似乎脸上动过,选不选她,那也还说不准。”

    赵平津语气忽地有点不高兴:“她脸很好。”

    胡少磊心一惊,委婉地说了句:“老唐也是要看看出品方这边的意见的。”

    赵平津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本子很好吗?”

    胡少磊也不客气:“剧本我没看过,但这个项目是特批的,华诞献礼片的文艺项目,最起码入围明年全部金奖类电影奖。”

    赵平津听罢,沉默了一会儿,应了一句:“需要什么资源你跟小敏说一声,这戏是她的了。”

    胡少磊暗暗地松了口气,笑嘻嘻地答:“得了,有你这话哥们好办事,哥们保证给你处理好,挂了啊。”

    “磊子。”赵平津在那端忽然唤了一句。

    胡少磊停住了动作。

    赵平津的声音平平淡淡的:“你也不用往外头说,心里明白就好,只要我这里还维持得住局面,她的事,我管一辈子。”

    胡少磊惊得愣了好几秒,方才认真地答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黄西棠是在横店剧组收到正式的消息的。

    当天下午,西棠向剧组请假回上海,倪凯伦穿宽衫平底鞋,带着西棠去了华影大楼签约。

    签完约的第二天早晨去上工,同组的演员和同事纷纷过来跟她寒暄,导演亲自上来跟她说:“西爷,西爷,哎哟,今儿怎么有点不一样了。”

    西棠赶紧客气地说:“一样儿一样儿,您别是笑话我呢。”

    西棠识相,下了戏,请全剧组工作人员吃火锅。

    人生当中的很多重要节点,后来回想起来,其实都显得面目平淡。西棠记得那天是十二月的二十八日,横店很冷,她裹着军大衣坐在片场,听跑场的小演员们聊天,演员是一群栖息在片场的候鸟,没有休息,没有假日,新年当天,三十多个剧组仍在拍戏。

    不知不觉,又是一年过去了。

    中原新年酒会。

    晚上七点多,赵平津在自己的休息室里,沈敏正给他递前几天的会议报告,他前两个星期都在外地考察,有几场重要的会没有出席。郁小瑛推门进来看了看,瞧见他在忙,自己串门玩儿去了,她是中原高层家属,对中原内部的人事都很熟悉,两人没结婚以前,郁小瑛为数不多几次的见过赵平津,就是在他进入中原工作之后的家属团年会,但郁小瑛却基本没跟他说过多少话儿,原因是以往的每一年,赵平津在集团的年会待得都不久,他在职能部门担任总工程师,新年假期不出意料的都会特别忙,一般都是到场打了招呼就离席了,赵平津大伯一般是由赵家几个家族庶出子弟陪同着。但这一两年当了赵平津领导,必须与民同乐,轻易不能离开。这种集团内部的社交场合,郁小瑛处理起来如鱼得水,甚至带了一丝隐秘的兴奋,以往她都是陪着她父亲来,今年,是她第一次陪着丈夫出席。

    半个多小时候后,助理敲了敲休息室的门,走进来跟赵平津低声一句:“郁董的车到了。”

    赵平津站起来,助理给他穿上西装外套,推开门,郁小瑛正好回来了,她今天精心打扮过,脸上带着一抹嫣红的笑意。

    赵平津温和地微笑:“咱们出去吧,爸爸他们来了。”

    郁小瑛顺从地挽住他的胳膊走出了房间。

    会场设在二楼的宴会厅,一楼的大厅入口处铺了红毯,员工尖叫笑闹的声音不断传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的笑容,郁卫民夫妇正由秘书陪同着步入了宴会大厅。

    郁小瑛走上前去,高兴地挽住她母亲:“妈妈,您今晚真漂亮。”

    郁小瑛母亲笑着捏了捏女儿的脸,却是对着赵平津说话:“舟儿,年关忙,工作辛苦吧?”

    赵平津笑着答:“还可以。”

    他随即转头客气地唤了一声:“郁董。”

    郁卫民带着笑容点了点头。

    郁卫民身旁是总部机构改革后新上任的领导,笑呵呵地道:“老郁,瞧瞧你们这一家子,真让人羡慕啊。”

    赵平津同他握手:“有一阵没见您了。”

    晚上八点十分,嘉宾走完红毯,主持人串词开场,节目表演开始,郁小瑛坐在一排,赵平津端坐在她的身旁,一张英俊瘦削的脸庞,在光影变幻中,露出白玉一般的冷硬的侧颜。

    哪怕搁在她认识的所有北京男孩儿里头,赵平津无论从容貌到家世,都算得上是上上之乘,这样一个男人,做了自己的丈夫,郁小瑛是真的觉得幸福,加上她对最近的生活挺满意,赵平津在家陪她时间多了,虽然他也是忙,在家时候在书房工作时间也多,但晚上回了家,也就基本不外出了。

    郁小瑛知道,他在外头没有别的人。

    这一点令她安心。

    他们结婚之前,郁小瑛知道他有女朋友,具体有多少个不清楚,但她知道,外面的那些女孩子,跟他们这样家庭的人是不一样的,赵平津再爱玩,结了婚,那也得是老老实实地做好丈夫的本分。

    她这一点的心理防线,得益于她的婆婆周老师。

    周老师表明了态度,赵家认的就是她这个儿媳妇,她自己这个儿子的品行,她自己是最清楚的,赵家男人里骨血里传下来的规矩,就是极端注重家庭的人,你看老爷子年轻时候,走南闯北,一生戎马,夫人却是原配,老太太大字不识一个,人却是十分贤惠,为老爷子在陕北老家伺候公婆,生了夭折的大儿子,四八年才到了北京,跟老爷子举案齐眉过了一辈子,他爷爷奶奶的感情,赵平津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周老师跟郁小瑛说,赵平津婚前有多少绯闻事儿她不用管,他婚后对媳妇,那绝对是一心一意的。

    赵平津做到了。

    郁小瑛心底一清二楚,嫁给他,再稳妥不过,他们这样的家庭,夫妻之间和和气气的,是一种体面。

    她明白赵平津比她更谙这个道理。

    台上音乐暂停间隙,郁小瑛凑近赵平津的脖子,在他耳边低语:“过两天就是腊八了,今年备的礼单,小敏转给了我,其中送给家里各族亲戚的已经基本送出去了,今年有什么交待的吗?”

    她贴近的一刹那,赵平津搁在椅背上的手微微抖了一下,但立刻控制了,他略微倾身,维持住了一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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