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黑暗中走出一人。
望着前面小区灯火通明,敲锣打鼓的声音,陆长青眉头挑了一下。
没记错的话,这边也属于市区吧!
虽然相对偏一点,但是还能在小区办葬礼?
就没人投诉吗?
从外墙翻入小区中,陆长青沿着葱郁的绿化带走了进去。
这是一处相对较老的小区,大多是楼梯房,只有另一栋三十楼高的配有电梯。
经文诵念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纸钱焚烧的呛鼻味道,旁边一个音响上,不断传出唢呐吹奏的乐曲。
目光落到中间那扇还没钉死的薄木棺材上,然后看向塑料棚搭建的屋子。
并没有人守夜烧纸钱,那个盆里的灰都已经冷了。
有的,只是一个老道士睡眼惺忪的嘀咕,以及塑料棚里传出的密集麻将声。
“武哥,你们这事还没解决啊?要不要哥几个,帮你一下?”
“是有点棘手,那小子油盐不进,往常好用的办法,愣是在他身上起不到作用。”
这声音很熟悉,是罗贯武。
陆长青安静站在黑暗里,侧耳倾听里面的对话。
“话说这次罗叔怎么失手了,他不是挺会装的吗?”
“我咋知道,老家伙平常没那么冲的。可惜了,这么早就死了,以后还想这么搞钱,就难咯。”
“九筒,胡了!哈哈哈,给钱给钱。”
笑声粗犷,隐约有几分夹带的鄙夷味道,也不知是笑自己牌胡了,还是笑罗贯武两兄弟拿自家老父亲的命去碰瓷。
“妈的,晦气!对了,大狗,明天再找几个兄弟,我们把老家伙棺材抬到温华小区门口去。人多点,让那小区物业顶不住压力,把那个叫陆长青的小子逼出来。”
“你问我逼出来了怎么办?他要是还油盐不进,那你们就打他一顿,打完就跑!”
“警察来了,我扛着。我就说我朋友看不下去,非要出这口气。下手狠点,那小子好像练过。”
“我去尿个尿,大狗来顶两把,哥几个抽烟哈。”
罗贯武一边解皮带,一边走到小树林里,嘴里还嘀嘀咕咕说些什么。
一道人影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他身后,依稀能听到他说些什么。
“老大疯了也好,这房子就没人跟我争了。”
“看他婆娘跟不跟他离婚,离了我就给弄份大一点的保险,嘿嘿”
“怎么尿不出来啊!”
一道幽幽的声音从后脑勺飘过,使得罗贯武浑身冒出鸡皮疙瘩。
“你爸看着你,你当然尿不出来了。”
罗贯武连忙回头,一双深邃的眼眸,正幽幽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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