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笑了笑。
伸出舌头轻轻的将酒杯杯口添了一圈。
同时两眼却是片刻不离开今朝有月。
就这般直挺挺的和他对视着。
“既然你说了不分,那就请离开吧。明月楼是风月场所,本就不适合女人来。也不似客栈可供人留宿。”
今朝有月说道。
“明月楼不是客栈不假,而我也的的确确是女人。但老友相见,你岂能不尽地主之谊?”
风筝女将酒杯中的酒饮尽说道。
“酒菜都在眼前,看你敢不敢吃了。”
今朝有月说道。
“我刚才已经喝了酒。”
风筝女满不在乎的说道。
“你就不怕酒里有毒?”
今朝有月问道。
“没毒。”
风筝女极力的摇头封顶。
“为何如此确定?”
今朝有月说道。
“因为你舍不得。”
风筝女笑着说道。
说完又提起筷子,加起了一粒油炸花生米。
“这花生米下油的时候,油温不够,所以这外面酥了,里面却还是脆的。”
风筝女说道。
“自然是没有你炸的好。”
今朝有月说道。
他的这句话倒不是说谎。
因为风筝女做的油炸花生米的确很好吃。
虽然花生米不是什么好菜。
但她做的,总是让人吃的欲罢不能。
每一粒都很饱满,炸的火候刚刚好。
上面裹着的盐巴也很均匀。
那会儿他们没有钱来置办出如此一桌宴席。
只能靠着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喝穷酒。
不过喝穷酒的滋味,却是一百道菜都换不回来的。
若说今朝有月对过去还有什么怀念的话。
唯一让他无法忘却的,就是孤灯下的那一小碟油炸花生米。
“若是你想吃,我现在就可以做给你吃。”
风筝女说道。
“我不敢。”
今朝有月说道。
“为何不敢?”
风筝女微笑着说道。
“因为我怕你下毒。”
今朝有月说道。
风筝女没有说话。
而是架起了一颗花生米,而后整个身子轻轻一跃跳上了圆桌。
她轻盈的踩着菜品之间的空隙走到了今朝有月的面前。
俯下身子,将筷子伸到今朝有月的嘴边。
想要把这粒花生米喂给他吃。
今朝有月微微偏了偏脑袋。
却是没有张嘴。
“怎么,你自己的花生米还怕有毒?”
风筝女说道。
同时左手轻轻的插进了今朝有月的头发里。
向后捋过去。
今朝有月身子一紧。
竟是张开了嘴。
将风筝女筷子上夹着的花生米吃下。
“哈哈哈!”
风筝女眼见今朝有月吃了进去。
大笑着从圆桌上纵深跃下。
“现在你只能告诉我那些钱到底在哪了。”
风筝女说道。
今朝有月面露惊恐。
舌尖上已然传来些许苦涩和刺痛感。
他不可思议的看着风筝女,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花生米是你的,餐具也是你的,但嘴却是我的。”
风筝女说道。
今朝有月看着方才她用过的筷子。
谁能想到她竟是把毒藏在嘴里,借着吃东西的契机,让筷子上也染了毒?
今朝有月渐渐的平静下来。
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其实他是喝酒的。
在以前。
不但喝。
还喝的很凶。
酒量很好。
“酒可不能解毒。”
风筝女说道。
她看到今朝有月要喝酒,却是主动过来压酒。
“左右都是解不了毒,何不喝点酒让时间过得快一些?”
今朝有月说道。
风筝女也并不着急。
反正今朝有月每喝一杯,她就再给其添满一杯。
忽然,她倒酒的手微微一抖。
连带着酒壶上的盖子都掉到了地下。
今朝有月装作没有看见般,继续喝着酒。
“没想到你的人缘还不错。”
风筝女说道。
“我到哪里都能很讨喜。”
今朝有月说道。
“有钱的人,自然不会遭受白眼。”
风筝女说道。
“这和钱无关,是我会做人。”
今朝有月放下酒杯说道。
“你的阵法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
今朝有月说道。
“这是你安排的人?”
风筝女有些惊慌的问道。
因为她布置在明月楼外面的迷困阵的确是遭遇了不小的震荡。
以至于方才她的心神都有些不稳。
手中的酒壶也受到了牵连。
“不是我安排的。”
今朝有月说道。
“那你为何知道会有人来闯阵?”
风筝女不相信的问道。
“因为我拿了他们的东西。”
今朝有月说道。
“你这贱手贱脚的毛病,却是改不了了。”
风筝女说道。
“虽然拿别人的东西不是个好毛病。但有的时候却是能救自己的命。”
今朝有月说道。
“当年你敲鼓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竟是如此的精于算计?”
风筝女说道。
“鼓没有曲调,只有节奏。节奏是很枯燥的。一个人若是枯燥的久了,总会琢磨点事。”
今朝有月说道。
“这姑娘的长得可是真水灵!”
风筝女说道。
今朝有月看到她的眼前一阵出神。
便知道她是在说明月楼外阵法中的事。
只是他不知道风筝女口中的漂亮姑娘是哪一位。
糖炒栗子的荷包的确是今朝有月藏下来的。
因为他已然料定。
自己一旦拨弄了算盘珠子,这二人必将找上门来。
不过昨晚在常忆山的雅间儿内,除却糖炒栗子之外,还有两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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