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绿绿,五颜六色。
回忆到这戛然而止,每次都是这样。
三年前到三天前。
这兴许也是个定数。
岩子端着茶杯,看着厅里熙熙攘攘的顾客。
一匹新料被裁开。
“刺啦”。剪子划开布匹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到手里的茶。
布庄开张后他才后悔为什么没有去做点别的买卖,比如跑跑商队赌赌命或是卖卖粮食发笔国难财。因为裁剪布料的声音像极了寖过水的皮鞭抽在身上的声音。
“茶可能真的没有酒有用。”岩子在心里默想。
集英镇,祥腾酒家。
岩子坐在那里。
和众人比起来他安静的像一尊泥塑。
桌上只有李韵姑娘刚刚送的酒。
不过酒壶是满的,杯子是干的。
第一次总是最难,岩子不知道该怎么开始。
小的时候,他和哥哥很羡慕那些能喝酒的大人。但是任何东西,只要你想要的时候没有,那么后面即便再有,有很多,也不算有。
毕竟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为了生计,只得放弃享受。
“传州统大人谕令:狼骑犯边,边界五镇内除边军所属外一律撤往丁州府方向!”
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这次大厅内的所有人都听见了,而且听的很仔细。
这次远不如上次那般轻盈,欢快。
每一声都沉沉的砸在人们的心窝上,压的喘不过气来。
除了四个人。
张学究仍不停的往嘴里添着花生米。
岩子终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李韵依旧拉着少年问东问西。
少年却面露喜色,抓过身旁的包袱就冲了冲去。
“在下擎中王直属,中都查缉司司督大人麾下,天目省西北特派查缉使,刘睿影。请问目前边界战况如何?有多少狼骑犯边?”
少年扬了扬一枚玉牌,很是神气的高声问道。这一串子头衔可是先前在赶路中花了好大功夫才记住的。
“见过查缉使大人。目前战况未知,小的也是刚从定州府赶到,为州统大人传令。不过在小的出发时,州统大人已经命令州管大人齐整兵马,准备应敌。”
这兵士闻之色变,立即翻身下马。
查缉司。
自掌司往下只听命于擎中王一人。
下属六个省,每个省都负担着特殊的职能。且无论级别高低,皆享有临机专断之权。可风闻言事,先斩后奏。无须遵从规矩、讲究章程。可只凭借自己的感觉、意愿或想法。
因此天下上到四王、域外,下至平民百姓皆对其忌惮不已。
刘睿影所属的天目省,承担着监视其余四王、天下诸州以及域外势力的重任。
为何还要查缉四王呢?
刘睿影也没有想明白,他只记得进入查缉司那天,省着大人告诉他:“虽说这天下是五王共治。但毕竟是五王,不是一皇。世间只要不是唯一、绝对的事,就一定会有产隔阂,生摩擦。”
特派查缉使虽不是一个具体的官职,但此时此地它却代表着中都查缉司天目省的最高权威。
“我的身后可是站着省巡大人。那可比省着大人还厉害,是天目省最大的官儿!”
对于刘睿影这样刚进查缉司的毛头小子来说,特派查缉使已经是无上的尊荣。甚至比那些州府的世子都硬气的多。
是和朋友喝酒吹牛时最大的炫耀本钱,更是让姑娘攀附爱慕的崇高身份。
但这些对他却有些奢求。
从记事起他就生活在查缉司。
他的父母在他记事之前就牺牲于查缉司。
所以他生来就是查缉司的人,刘睿影对此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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