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此时,一阵嘹亮的歌声传来,打断了赵构的祭文,于是赵构与文武百官大惊,一起转头看向歌声飘来的方向。
这是哪路不着调的兵马?这么不合时宜,在皇帝举行登基大典之时唱军歌?众人皆是无比愤怒,外加无比的疑惑不解。
“驾...驾...驾...”
众人只见,远处奔来无数黑衣黑甲的骑士,黑色狼旗遮天蔽日的,万马奔腾,卷起了铺天盖地的尘土,蹄声如打雷一般,是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万余黑甲骑兵疾驰而至,到了中兴坛,便呈半月形围住了中兴坛及中兴坛上的赵构,以及坛下诸文武百官及其手下的兵马。
“护驾...护驾...护驾...”黄潜善惊了个面如土色,连喊了三声“护驾”。
元帅府五军都统制陈淬、元帅府五军都提举刘光世、刘浩、张俊、苗傅、杨沂中、田师中等将,闻言才慌忙引军上前,手持各种兵刃,逼着了黑旗军骑兵。
只不过元帅府众将麾下多为临时招募的士卒,因此人数虽多,多达四、五万人,但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与黑旗军相比,均是落于下风,不可同日而语。
元帅府众将麾下士卒大都是战战兢兢的,手中的各种兵器均是在不停的抖动,看着这些皆为青铜护面、黑衣黑甲的凶悍骑兵。
黑旗军众骑士恐怖的青铜护面之上露出的双眼,均是露出了凛冽的杀气,只待统帅一声令下,他们片刻间便可击败当前这些半兵半民的宋军。
“吼!吼!吼!”
黑旗军万余骑兵忽然一齐举起手中的马槊,大声狂吼!如此更将众人吓了一跳,特别是众文臣,一些人甚至被吓尿了裤子,一些人甚至被吓得瘫软在地,一些人仓惶四顾,打算寻路逃命。
双方一旦火并,遭殃可先是他们。
此时此刻,锦绣文章、口若悬河什么的,可是无半点作用了。
康王赵构此时也不继续念祭文了,也是吓得脸色惨白,慌忙走下了“中兴坛”,缩在了杨沂中、田师中等将的身后,做好了随后逃命的准备。
众宋军也是惊慌失措,不由得倒退了几步,只武翼大夫刘浩手下兵马阵型稍整,顶在了最前面。
不过刘浩手下兵马较少,只两千人上下。
黑旗军众将士鄙夷的看了宋军一眼后,前锋便左右分开,姚舆与费景阳两人并骑而出。
“姚舆、费景阳,你二人欲弑君造反乎?”黄潜善见到姚舆与费景阳,强作镇定,声音颤抖的问向二人道。
“君?君在哪里?”费景阳闻言冷笑道:“二帝北狩,我大宋已无君矣,既然无君,何谓弑君?”
“费景阳...”黄潜善闻言指着“中兴坛”怒道:“康王殿下为太上官家嫡亲第九子,今日祭天登基,是为君上,难道尔等未看见吗?”
“哈哈...”费景阳闻言大笑道:“嫡亲?康王其母不过为一名侍御宫女而已,何来嫡亲之说?”
既然双方已经撕破了脸皮,那么费景阳等人也犯不着与他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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