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一次肉的。
半响之后,酒肉便端了上来,众人便放开手脚,山吃海喝起来,一个个跟抢一般,生怕少吃了一块肉。
一头健牛不过数百斤重,百余人分食,一人也分不到几块肉的。
方腊并没有跟兄弟们抢肉吃,只是不停的闷头喝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呜呜呜...”酒至半酣,方腊忽然放下酒碗是放声大哭。
“方大哥,你这是...?”
“方大哥,兄弟们是饿极了...多多恕罪啊!”
众人皆以为方腊是心疼这头牛,心疼牛肉,于是一些人刚刚捞起牛肉,慌得连忙丢回到了木盆之中。
方腊心疼耕牛,这也是情有可原的,换做他们,家中唯一的财产被人分食了,想死的心都会有的。
“非也,非方某心疼区区一头牛...”方腊见状,收住哭声,双目含泪说道:“而是哥哥我是见兄弟们吃喝,心中不免悲戚。”
“方大哥,这是为何?”一名郑姓魔头,嘴里叼了块肥牛肉,含含糊糊的问道。
郑魔头为摩尼教一名魔头,长得又黑又壮,孔武有力的,故也被称作“黒魔头”。
“为兄无甚本事...”方腊闻言答道:“家中仅存一头牛,可怜我的兄弟们吃了这头牛之后,再无他牛可吃了,兄弟们的下顿饱饭又在哪里?故方某心中悲戚难当。”
“哥哥...”众皆闻言心中大恸,不禁悲从中来。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一名名为方肥的方腊本家兄弟长叹道。
方肥已经四十余岁了,为一名老生徒了,久贡而不第,不过读了二十年的书了,当然能够咬文嚼字了...
“直娘贼,害民的贼,他们直甚么屁?天天好吃好喝的,让我等天天饿肚子。”郑魔头怒骂道。
“正是,郑魔头所言甚是,他们有甚么本事?天天大鱼大肉的,而我等日日累死累活的,却吃不上一顿饱饭。”
“非但如此,家中有些余粮,便要给他们,公人凶恶,如凶神恶煞一般。”
“还有花石纲,公人掘地三尺的寻找奇石异物,家中祖宗牌位都被他们抢走了。”
“腌臜畜生,天天来俺们村中啰唣”
“...............”
众人被方腊等人之言点燃了心中怨气,纷纷开口怒骂。
“兄弟们,请听方某说两句。”众人怒骂了半响之后,方腊站起身大声说道。
众人闻言均是安静了下来,转头看着方腊。
“天下国家,本同一理。今有子弟耕织,终岁劳苦,少有粟帛,父兄悉取而靡荡之;稍不如意,则鞭笞酷虐,至死弗恤,于汝甘乎?”方腊随后大声说道。
“不甘!”众皆大呼道。
“靡荡之余,又悉举而奉之仇雠。仇雠赖我之资益以富实,反见侵侮,则使子弟应之。子弟力弗能支,则谴责无所不至。然岁奉仇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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