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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个现状,朱祁镇不得不承认。
文官之中,或许有人文武双全,但是武将之中却是少有这样的人,而地方事务,有些也是不分军务民务的。
就好像而今,茶马之事之中,牵扯到不少卫所士卒甚至将领,于谦如果没有节制军队的权力,让于谦怎么做事?
如果派一个武将过去,即便有节制军队的权力,他还能将茶马之事做好吗?
根本不可能的。
这是不得已的选择。
而且于谦已经不是一次挂大学士衔了,毕竟于谦在外,挂大学士衔,不过是加了一些政治待遇,又不在决策中心。
总是要给于谦官场上一些进步。
于谦说道:“臣要带京营一部为中军,西北情弊,臣虽然不知道,但也有所耳闻,陛下欲从这里下刀,非大刀阔斧不可。此事牵连军中,臣也不知道谁可信,必须有一营将士作为最后的手段。”
朱祁镇深深看了一眼于谦,说道:“朕准了。”
于谦所言固然是有道理的,但是于谦这样做,还是有一个原因,就是给朱祁镇吃一个定心丸。
虽然西北情况复杂,但也没有复杂到因为西北茶马之事,就引得军队大规模叛变一样。
很多时候,政治上不过是只打下面,不打上面。
真正有实权的地方将领,不过是断他们一条财路,只要他们识趣,无非是罚酒三杯,下不为例,然后找一些替罪羊。
毕竟,朱祁镇固然不想看见地方不稳,但是地方将领,就真有勇气来对抗大明了吗?
也是没有的。
毕竟而今并不是明后期。
所以,以于谦的手腕,来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将领,就太扯淡了。
无非是于谦觉得,他的权力在西北已经是一手遮天了。权力太重,而京营又是皇帝细心经营的。
带走京营一部作为中军。
故而可以用京营的力量,为自己办事,也能让陛下知道。他于谦身边随时都在陛下的控制之内。
这不过是君臣之间的小默契,是不用说,都心领神会的。
于谦说道:“臣虽然不在河道了,河道之事,关系重大,非清正廉洁有魄力的大臣,不能胜任。”
朱祁镇说道:“先生的意思是?”
于谦说道:“曹鼐斑斑大才,远置边境可惜了。”
朱祁镇听了沉默了好一阵子。
曹鼐有没有能力,当然是有的。
否则杨士奇与杨溥不会先后推举曹鼐,担任内阁首辅,而曹鼐在云南任上,也做了好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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