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没有不透风的墙。
宫中的很多事情,能瞒得过一时,却瞒不过一世。
但是传话的人,很多时候都加了自己的理解。传出来之后,难免都变了本来面目。
而朱仪即便是在皇帝身边,也没有与皇帝近距离接触过,倒是张忠虽然不长在宫中,却与皇帝有过多次谈话。
张辅与儿子谈过,知道当今陛下虽然富有春秋,但是决计不能小窥。
只是他也只能说到这里,朱勇不听又怎么样。
朱勇说道:“张大哥,你是我们这一辈拔尖的,这事情还是要你带头,你说到底行不行?”
张辅沉吟了好一阵子,摇摇头说道:“你如果信得过我的话,这事情我记在心上,决计不会忘记的。但是而今什么也不做,比做任何事情都好。”
“这也是太皇太后的意思。”
“如果朱贤弟有心,不妨好好的操练子弟,将来有用的时候,也不知道连上阵都不会了。”
朱勇听了,心中一叹,他知道张辅所说的不错。
下一辈之中,可担当大任的人才,真是少之又少。
英国公一脉就不用说了。能不能有子嗣,还在两可之间。而成国公一脉,岁有两个儿子。但是娇生惯养,哪里与他们当初,小小年纪就弓马娴熟,跟随上一辈征战沙场了。
朱勇说道:“有大哥这一句话,我就放心,这些小兔崽子们,回去非要好好训他们不可。”
张辅这才松了一口气,与朱勇寒暄了一阵子,这才将朱勇送走了。
张辅送走朱勇之后,静静沉思,暗道:“朱勇所言,或许有些偏颇了,但是不能说不对。明年我也要在陛下身上多上上心。”
朱祁镇还不知道的情况之下。
已经有不知道人将希望寄托在朱祁镇身上了。
太皇太后的,杨士奇的,张辅的,朱勇的。
而每一个对他的期望都不一样,都希望朱祁镇成长成一个符合他们意愿的皇帝。故而朱祁镇明年功课增加了不知道多少。
经义,骑射,农事,事务。还有一个月两次的经筵,也要提上日程了。
而此刻朱祁镇还不知道,宫城外面的人心浮动,倒是因为进入冬季之后,天寒地冻,免了日讲。
逢风雪之日,又免了早朝。太皇太后又时也免去他去慈宁宫。让朱祁镇又更多的自由活动时间。
只是朱祁镇已经吸取教训,什么是事情都不做,唯一在意的就是宫中用煤代替木材这一件事情。
毕竟这一件事情,已经开了头,不可半途而废。让人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