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请陛下默写出来。”
王振立即上前为朱祁镇的铺纸研墨,朱祁镇捻起毛笔,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一一默写出来。
李时勉就在一边看着。不一会儿,眉头之间,山字隆起来。
因为他觉得朱祁镇的字有些难看。
首先,以前的朱祁镇本来就是一个贪玩的孩子,而毛笔字却是要下大功夫练的,自从宣宗皇帝宣德九年腊月生病,正月驾崩,不知道多事情,朱祁镇好长时间没有摸毛笔了。
朱祁镇虽然从后世得到很多见识,但是唯独毛笔字上,没有一点长进。
李时勉等朱祁镇默写完了,又挑了几个问题,问朱祁镇,并不艰深,都是孩童水平,朱祁镇自然是对答如流。
李时勉说道:“陛下聪慧过人,老臣佩服,只是这字还需要多练,将来御笔示人,不能贻笑天下。”
朱祁镇说道:“先生说的是。”
作为皇帝,不求当一个书法家,但是总要有一些要题字,还要批阅奏折,甚至说来,很多大臣见皇帝御笔比皇帝本人还多。
书法如何,几乎是这个时代人的另外一张脸,决计不能太差。
“臣请陛下,从今日起,每日临帖十张,宫中有两王之帖,陛下当先临二王之帖,然后学本朝沈学士,沈学士的字,列代先皇都是很欣赏的。”
朱祁镇说道:“学生明白。”
沈学士就是沈度,永乐年间入翰林,以书法为太宗皇帝欣赏,是当代一等一的书法大家。朱祁镇说道:“沈学士尚在乎?”
李时勉说道:“沈学士去年已经去了。不过,太宗称沈学士,是我朝的王羲之,尤爱其书,宫中多有秘藏。陛下如有意,当查宫中文书,定有所获。”
朱祁镇点点头。
李时勉说道:“不过,陛下书法不成,必当有所惩戒。”
朱祁镇听了,猛地想起太皇太后赐给李时勉的戒尺,顿时有一些紧张。不过随即平静下来,暗道:“不就是打手心吗?又算得了什么。”
朱祁镇都做好挨打的准备了,只听李时勉的话音一转,说道:“不过,陛下尚小,有此失乃师傅之错也。”
李时勉目光一转,盯着王振,厉声说道:“来人,此獠不能尽心教导陛下,杖十下。”
王振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朱祁镇说道:“王大伴,当初也是用心了,只是朕用心不专。却不是王大伴的错。”
“王振在陛下之侧,不能使陛下无失,本就是他的过错。又误陛下书法,须知臣乃六岁即学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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