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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得其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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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不待南荠起身,贺然笑道:“王后天资过人,洞察事理,在此做个评判亦无不可,免得我受了冤枉。”

    苏平疆心下十分奇怪,不明白贺然为何突然提出此议,他是万分消贺然与南荠和睦相处的,尽管满腹狐疑还是开心道:“你既怕我们冤枉你,那荠儿你就作这个评判吧。”

    南荠的一双美目在贺然脸上转了一下,道:“评判我可不敢做,不过军师可不要失算,我这人可是从来都向理不向人的。”

    “这样最好,我从来都是不亏理的。”

    苏平疆见他二人言语祥和,不由更是开心,豪爽道:“谁有理可不是光凭嘴说的,方才你说的那句话我听着很顺耳,说起来我也能算个掌军之人,咱们都是在疆场上提头混过的,今天不论君臣之礼,就当是同袍兄弟把酒言欢,都爽快点,把这坛酒先饮净了再说话!”说着他亲手给二人满了酒。

    许统本觉得这样坐着别别扭扭的,听大王这么说也不好推辞了,举起了酒樽。

    贺然丝毫不客气,举樽先饮了,对苏平疆道:“若以同袍而论,你资质算是最浅的了,我就不客气了,满上。”

    苏平疆用手点指着他道:“有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好好好,我给你满上。”

    南荠接过酒匙给贺然满上酒,他三人酒到樽干,果真喝出了军中豪气,到后来也不及热酒了,从酒坛中倒出就饮,不一刻一坛酒就见了底。

    “痛快!”苏平疆又拍开一坛酒的泥封,道:“这酒喝着才痛快,当年在军中也不曾喝的这么痛快,那时先父治军甚严,非大胜不准将士饮酒。”说着指了指许统,“我记得他有一次偷饮犯禁被打了一顿板子,大将军倒也有骨气,打的都皮开肉绽了愣是一声没哼。”

    提起往事许统不胜唏嘘,嘿嘿笑道:“那顿板子挨得不冤,那是偷袭番营得手后藏了一袋番邦烈酒,我第一次闻到那么烈的酒香,如何还忍得住,喝的那叫一个醇美,你们说怎么着?从那次之后我就再闻不得番邦烈酒之气了。”

    苏平疆哈哈笑道:“还是被打怕了。”

    南荠亦掩嘴而笑,张明眸对贺然问道:“军师在军中禁酒也如先王般严厉吗?”

    贺然点头道:“虽不及先王,但战时军中是绝不许饮酒的,这坛中之物最易使人发昏,因酒误事的教训太多了。”

    “你自己也不饮?”

    苏平疆插口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酒量虽大的吓人,可却不贪酒,大多时候都是被别人按着头喝的。”

    “那就是天生嚎了?”南荠含笑问。

    “应该不差。”苏平疆一边给贺然满酒一边说,“今天让你开开眼,见识一下他的酒量。”

    贺然摆手道:“饶了我吧,你这是又憋着把我灌醉呢。”

    南荠明眸闪动一脸期待道:“真不知一向镇定从容的军师喝醉是个什么样子,今日可有眼杆。”

    贺然苦笑着对苏平疆道:“你还是让她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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