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见谅啊!大师的意思是说,咱家里有老人去世,来给……给免费做场法事,这样能为……为子孙后代纳福……”
我冷汗再次冒出,眼看就编不下去了。
还别说,我这话一出,那几个怒目相视的青年像是被摁了暂停键,全都不说话了。
小胡子问:“做法事?有……有这么必要嘛!”
我忙陪笑:“当然!你们不愿意就算啦!”
法颠似乎根本没有听我们说话,径直走到黑棺材前,弯下腰好像闻了闻。
这一刹那,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心里又暗骂了他一遍,看着对方二十个壮汉,全都瞪着大眼,估计我们今晚这顿揍是脱不了啦!
这时候我注意到黑棺材前的死者遗照,正是上午看到的放羊老头,心想和这老家伙还真有缘。
法颠闻了几下后,转身就朝大门走去,什么话也没说。
我赶紧再次陪笑:“不好意思啊!大师的意思是,你们家很好!很好啊!不需要做法事……我们就走了啊!”说完再众人的怒视下,转身就朝大门口跑去。
身后顿时传来一阵骂声,不过庆幸的是没人追上来。
出了大门,我再也憋不住,拉住法颠的胳膊:“我说法大师,法大爷!你……你能不能按顺序出牌啊!
法颠朝我嘿嘿一笑:“叫你来就是干这种事的!”
气得我又想踹人……算啦!懒得和他计较。
“对啦!你刚才闻啥呢?咋就又说走就走了呢!”我忙问道。
“我闻闻里面的气味!这味不对,不走,还赖在这里干啥?”
我正想再问,就看到胡同口有个人打着手电筒走过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凭借着超常的视力,看到对面的走来的是个老头,我心想,村里的老人不是睡得早嘛!这都晚上十点多,他咋还在大街上……也好,可以顺便问问另一户死过人的家住哪。
老头慢慢走了过来,看到我俩也是明显愣了一下。
“你好,大爷!”
我这个“爷”字刚开口,我头皮一麻,人也像触了电一样,连连地往后“弹”了好几步。
因为我看清了老头的脸,竟然是上午时在村外大坝坡上遇到的放羊老头。
他不是已经死了嘛?
老头随即也认出了我和法颠,竟然笑了。
“两位晚上还取景啊!”
我吓得躲到了法颠身后,指着老头哆嗦着说不出话。
一个月前,我绝对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十天前,尽管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不符合常理,而且用科学也解释不通的事情,但也不相信世上有鬼。直到经历这几天的怪事后,所谓的人生观轰然倒塌。
法颠倒是不以为然,还问我:“你被狗咬了?”
“你看,他……他是谁!”
对面的老头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伙子看着挺精神,咋这么胆小,咱们上午才见过,这才半天时间,就不认识啦?”
话语很清晰,而且凭借我超常的听力还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不像是鬼啊?
倒吸一口凉气,我壮着胆子再次瞅了几眼,确定和见过两次的黑白遗照上是同一个人。
“你……你不是鬼?”我哆哆嗦嗦地问。
“你看我哪里像鬼?咱们白天不是见过嘛!”老头笑着回道。
“可是遗照上的…………”
我话没说完,老头都笑的咳嗽起来。
“死的人是我双胞胎哥哥,怪我!怪我啊!没有提前告诉你们。”
我使劲喘了几口气,狂跳的心脏才算平复下来。
我看向老颠,瞪了他一眼,压低嗓音:“你白天不也说他已经死了嘛?”
法颠再次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我没有啊!”
“咋没有……”
“那是你自己说的,我只是没否定你!”
“不否定,不就是认可嘛!”
法颠摇了摇头:“可能咱们理解的死人不一样,有的人应该死,却没有死,可在我眼里也算是死人!”
对面的老头打断了我俩的小声对话:“两位这是去我兄弟家取完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