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颠也不客气,拧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后,才开口:“桃木剑,柳木钉,恶鬼见了也得疯!”
我点了点头:“桃木和柳木可以驱邪,我倒是听说过,早说啊!我可以和你一起多砍些来!”
法颠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哪有这么简单!并不是所有的桃木和柳木都能驱邪……你跟着,除了添乱,应该没别的用处!”
俩人刚坐下,我手机便响了,一看是韩建立。
“你小子怎么突然回去啦?”
接通电话,我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韩建立的声音有点低沉嘶哑:“东哥,下午我把那几颗石头都买了,联系了个私人侦探,明天上午才能赶过去。”
“你……你怎么想的?”亲耳听他这么说,我还是觉得有些惊讶。
“我就是想多个渠道,多次机会,一定要把周一诺找到。”
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他坚定的决心,看来这小子是上来执拗劲儿了。
挂掉电话,和法颠边喝边聊天。
“老颠,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老颠掰下一根鸭腿,先舔了舔舌头,朝我嘿嘿一笑:“问呗!”
“我挺好奇的,出家人不应该是四大皆空,六根清净嘛!你咋还不忌讳酒肉呢!”
法颠喝了口酒,才回道:“你说的那是信佛的和尚,我嘛!准确说不算和尚,出家的目的学法术捉妖邪,为……为我那被害死的老婆孩子报仇……”
我一口菜全都喷到了地上。
“老婆?孩子?大师这话是啥情况!”
法颠脸上闪过一丝少有的严肃。
“你小子想听听我的故事?”
“想啊!”我放下筷子,抹了两下嘴,摆出个认真听课的架势。
“我原本也不是和尚,出家时都三十好几了,那一年我带着老婆孩子坐船回老家,船行驶到半路时,谁知道我那六岁半的儿子突然挣脱开他妈的手,跑着跳进了河里,我和老婆还有几个热心肠的人赶紧跳下去救人……结果不但孩子没救上来,连我老婆也……”
说完他叹了口气,一口喝干了半杯酒。
听完,我震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是个意外啊!”
我话刚落地,法颠声音一扬:“不是意外!后来她娘俩的尸体被捞了上来,结果发现俩人的手腕上都有个深深的手印淤青,当时办案的老民警偷偷告诉我,这是水鬼找替身。”
我点点头:“因为这事,你才出家学法术的?”
法颠点了点头,脸色又恢复了之前固有的嬉皮笑脸神态。
“从那时候开始,我决定余生只做一件事,那就是捉鬼驱邪,说起来也算是机缘巧合,一个月后,有个老和尚到我家里化斋,当时我也是见他可怜,除了吃的,还给了他十块钱,后来他就点拨了我,并带我回了法华寺。”
“那和尚就是你师傅?”
“对!他本身也不是法华寺的和尚,而是一名黄河僧人,再后来我就继承了他的衣钵,成了世上最后一名黄河僧人。”
我忽然想起了大舅的话。
记得他提到过黄河道人,这又冒出个黄河僧人,又是僧人,又是道士……难不成以前的黄河很不干净?
法颠酒量很大,也很健谈,不到九点半,俩人就喝光了两瓶白酒。
“对啦!你不说天黑后还去大户村嘛?”我这才想起法颠中午说的事。
法颠点点头:“那这就走吧!”
“奥!”
他走出屋门,又转身对我说:“抱着这些树枝啊!”
我赶紧去和吴静涵说一声,追了上去。
他拿过几根树枝折断了塞进口袋里,也让我照做。
有时候真觉得这和尚的法名取得一点没错,的确有些疯癫,一分钟之前还稳稳当当地坐着喝酒吃菜,结果说走,立马起身就走。
农村的夜晚格外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心理作用。
我跟在法颠身后,他沿着大街走了一会儿,又绕到了一条胡同里。
这让我有些疑惑,忙问:“咱不是去大户村嘛?”
“是啊!这是条近路,下午我打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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