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深吸了口气:“这一段河上的雾是红颜色的?”
老头猛地转过脸,使劲瞪了我一眼,厉声道:“你根本没听明白!当时……当时是初夏,哪来的雾?不应该有雾啊!”
我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一跳,忙摆了摆手:“大爷,别激动啊!除了红雾外,就没看到别的?”
我其实是想问他到底看清楚沉船过程了没有。
老头摇了摇头,声音更加颤抖起来:“我听到红雾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救命声也是从红雾内传来的,当时我吓坏了,赶紧藏到船舱里,用被子捂住头……”
当晚他恰好喝了不少酒,有些醉,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河鬼抓人,吓得在船舱里躲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知道昨晚沉船的事。
第二次是三年前,也是初夏的一个半夜,经过和第一次一样,也是红雾萦绕,也是一艘巨大的黑船快速冲出红雾,也是直到第二天,他才知道又一艘船沉了,死了十几个人。
如果说遇到一次可能是巧合,可是两次经历几乎一模一样,都有一艘黑色大船,都出现了一片红色大雾,总不会是巧合吧?
除了这两次经历外,他从没见过黄河上出现过红色的雾,更没见过那艘黑色的大船。
当时上头的人来调查时,他也反映过这事,可是谁信呐!
听完老头的话,我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从黄河边上回到东户村的路上,忍不住又给刘立伟打了个电话。
“喂,伟哥!忙着嘛?”
“刚从法证科办公室出来,开了个会!”
“奥?啥事啊!”
“神蛋家发现那具干尸的DNA化验结果出来了,你猜这人是谁?”
其实当时我就猜到是谁了,只是我心中的答案太过惊悚,在没有确实证据前内心深处不太敢接受。
“是……是谁啊!”
“根据希利DNA鉴定结果,这人是神蛋的直系亲属!”
虽然已经猜到了,但听到刘立伟这么说,心里还是猛地一颤:“难道是他父亲?”
“对!根据年龄判断,这人只能是他父亲!”
天呐!这老家伙是个变态啊!把一对陌生的母女活活钉死在棺材里,这或许是为了完成某种邪恶的祭祀,可把自己亲爹制成木乃伊……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愣了几秒钟,我才缓过神:“伟哥,那……那知道他为啥这么做?”
“可能和某种古老的祭祀仪式有关,具体原因还不清楚!”
顿了一下,刘立伟又说:“对啦!你们小心点呐!
这话让我一愣:“咋了,伟哥为啥这么说?”
“开会前,我和专案组的人聊过,案子还在整理,根据最新整理出的资料,你爸他们从陕西回来后,一直在东户村一片活动,或许这也是他们……他们被害后,埋在东户村郊外的原因吧!”
心情瞬间沉重起来。
“兄弟,事情都这样了,你还得节哀顺变……他们怀疑你爸他们之所以留在东户村附近,是有原因的,只是目前还不知道是啥原因。”
我道了声谢,扣掉电话后,心里更是七上八下,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东户村的小超市旁,第一次进村时,碰到的那几个老头依旧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我心想这些老头没事就聚在一起,虽不似老娘们一般东家长李家短地嚼舌头根子,可也知道不少村里的事,尤其是以前的事,为何不向他们打问打问神蛋呢。
“几位大爷好啊!”
我凑过去,正想伸手到口袋里摸烟,才想起来仅有的一盒烟已经送给了孙老头。
“小伙子,总见你在俺们村转来转去,做啥呢?”高瘦老头问我。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我是区派出所水利部门的,来调查沉船的事!”
老头点了点头:“这事你们怕是管不了啊!”
我忙解释:“也没想管,就是想弄清楚原因,避免……避免以后还会翻船!”
想到刚才孙老头说的那些事,不知道是真是假,总觉得有些玄乎,就想向几个老头验证一下,于是笑着继续问:“河边有个姓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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