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瞅了几眼,点了点头:“干尸应该都差不多吧!”
“不!干尸和活人一样,世上几乎没有两具完全一样的,而且任何一具干尸都会保留死前的相貌特征,对于一名优秀的法医,别说是干尸,就是骷髅头,也能基本恢复这人死前的模样。”古教授冷冷说道。
这话倒是不假!
前几年上学时,我跟着舍友于波看了不少刑侦片,什么“侦缉档案”,什么“法证先锋”,尤其是“法证先锋”第三部,法证人员牛逼到直接根据骷髅头的数据,用电脑还原出死者的样子。
我们自觉闪开一个空,让古教授过来。
古教授一脸严肃地走到干尸前,不慌不忙带上白手套,慢慢蹲下。
“死亡时间至少十年,甚至更久,是个中年男性,皮肉已经干化……时间太久了,不借助专业仪器恐怕没法再获悉更多的信息……嗯?”
说到最后,古教授明显愣了一下,随即喃喃自语:“这干尸的样子好熟啊!好像和咱们之前见到的那具一模一样,无论是身形,还是身高,甚至是长相。”
说完,他猛地把手伸向干尸的口袋,一刹那,我的心也随之猛地揪了起来,秒懂他的意图。
在看到古教授掏出两个粘在一起的黑色小本子时,我头皮再一次炸开了。
就算是两具干尸长得一样,可他们口袋里的东西不应该一样啊!尤其是吴老师解释过,这小本是齐鲁博物馆的工作证。
转念又一想,或许他们和我们一样,下来时不但穿着相同的衣服,连身上带的东西都一样,之前那具干尸身上的工作证是宋教授的,这么看来,当时齐鲁博物馆派来的人,算上宋教授,至少有三个,另外两个一个死在外面的祭台上,另一个死在了这里。
这么一想,似乎也能讲得通,我狂跳的心脏,这才逐渐平缓下来。
竟然又是一个绣着祥云图纹的工作证,和一本十几年前普遍使用的电话本。
其实这一刻,我还是有些紧张,一想到韩建立刚才的话:这具干尸也叫宋建明……
奶奶的,上面的名字随便是什么都行,管他张三李四王二麻子赵六,只要不是宋建明三个字,就算是天下大吉。
刘立伟和杨建强也明显紧张,俩人的手都有点抖,刘立伟轻轻接过工作证,在几个人手电光的照射下,用匕首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扉页,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还能勉强辨认得出。
我刚想凑过脸,看清楚这本工作证上的名字,忽然刘立伟双手一抖,工作证掉到了地上。
“咋了?立伟!”
见此情景,杨建强忙问道。
“天呐!天呐!杨组长,这……这不可能啊!”
“到底怎么啦,立伟?”杨建强再次催促地问道。
刘立伟愣了足有三秒钟,竟然不弯腰捡地上的工作证,而是猛地掏自己的衣服口袋,很快又拿出另一个工作证,能看得出,虽然两个工作证的颜色不一样,可能是因为两具干尸所处环境不同,祭台上比较干燥,这里位于地下水旁边,十分潮湿,其实两个工作证原来时应该是一模一样的。
韩建立眼疾手快,赶紧捡起地上的工作,翻开第一页。
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上面的人名,一刹那,后脊梁骨像被电了一下。
宋家明!竟然又是宋家明三个字。这绝对不应该啊!
刘立伟把两个工作证放到一块比较,我再一次被狠狠电了一下,因为所处环境不一样,两个工作证的纸张颜色不一样,但很明显看的出,两个宋家明出自一个人的笔迹,这就不对劲了,总不能当时同时办了两个工作证,而且进入地下空间后,他的两个工作证分别由两个同事拿着吧。
这种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
到底怎么才能解释得通呢!
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空气中只回荡着哗啦哗啦的流水声。
“吴教授,你之前说这种工作只有当时的齐鲁博物馆有?”沉默了足有一分钟后,杨建强才开口问吴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