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赶紧开门,就看到吴静涵一脸怒气地瞪着我。
“昨晚一夜没合眼,下午三点多才睡下,这不刚睡醒,正想给你回电话嘛!”
我笑着解释道。
吴静涵瞅了我几秒钟,脸上的怒气顿时消了不少:“一夜没睡?你……你做啥啦?”
我把所里丢失尸体及龙婆的事简单一说。
“你是说龙婆?”吴敬涵惊呼起来。
“对啊!你听过她名字?”
“龙婆太可怜了!我们附近几个村的都知道她,听说她闺女病死后,都没有火化。”吴静涵喃喃地说。
“没火化?这都啥年代了,还有不火化的!”我随口回道。
“这个我也是听爷爷说的,好像当时龙婆哭死哭活地拉着闺女的尸体,就是不让帮忙的运走,后来村里帮忙的也懒得管,应该就这么埋了吧!”
还有这事,丁立群也没说……对!十几年前他还不是村支书,况且都过去这么久,能瞒住他一定会满过去。
当晚我俩你侬我侬地聊着天,翻着吴宝财留下的日记。
还真和我预想的一样,所谓的日记基本都是流水帐,什么几点几分开进来一辆卡车,从车上卸下些什么东西。
根据日记的时间顺序,有十几本是在黄河制药厂当保安时写的,读了其中几本外,除了无聊我还发现几个奇怪的事。
其中一本日记是一九九六年秋天写的,有这么几段引起的我的好奇:
九月二十八日。日记上说这次运来的不是货物,而是几个长得很奇怪的死婴,看到死婴后,厂里的领导都很震惊,还嘟囔着“闯祸啦”“闯祸啦”之类的话,他们把怪婴放到了冰柜里,又找来好几个医生……
十月三日。今天是假期,但厂里的人并不少,而且好像比平时还忙。今天副厂长张俊国领来一个货车,司机长得又胖又丑,从货车上卸下来十几个奇怪的玻璃缸……
十月八日。请来的医生终于走了,我注意到他们个个脸色都不好看,也不知道这十来天藏在里面做什么……当天半夜,我已经睡下,胡主任却急着把我喊起来,让开大门,我看到厂里拉货的车慢慢开了出去,奇怪的是副驾驶座上竟然坐着厂长。难道厂长坐够宝马,想换换坐火车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