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想想也是,遂就迈开步子出了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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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家只是小门小户,喻嘉言直接就是个无父无母的小可怜,所以两人结亲原本该有的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直接就被简化成了定亲(纳吉)和成亲(迎亲)两个环节。
这种做法并不是明家首创,他们只是照搬了这个年代绝大多数小户人家嫁女娶妇的惯例做法。
真正三书六礼齐备的,只有那些家有余财的大户人家。
那些家境比明家还不如的,则是干脆连定亲酒、成亲酒都省了。
这种人家一般都是跟人口头说定婚事,然后两个大红喜字一贴,就直接或是接了媳妇回家,或是送了女儿出门,可谓把节俭精神发挥到了极致。
再说明月。陶氏离开后,她就放任自己躺在了东厢房的土炕上,闭着眼睛想心事。
今天是她和喻嘉言定亲的日子,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穿着她娘给她现做的新衣裳,老老实实待在东厢房,等着被家里的女性亲戚围观打趣。
作为一个脸厚心黑的老阿姨,明月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怕被人打趣,她真正烦恼的,是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在不伤害喻嘉言和明家其他人的前提下,把这婚事给退掉。
她正独自一人长吁短叹,耳边却突然传来喻嘉言略带哭腔的一声“明月姐”。
明月吓了一跳,她一骨碌翻身坐起,“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还是有人说你什么了?”
喻嘉言红着眼圈儿微微摇头,“我听到你和陶二婶说话了。明月姐,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定亲啊?”
明月无言以对。
她确实不想和喻嘉言定亲,可她敢说吗?她要是说了,喻嘉言怕不是立刻就要哭着跑出他们家,那他们家立马就得乱套了。
“你别瞎想。过来坐。”她拍拍炕沿,示意喻嘉言上炕坐着。
喻嘉言小心翼翼在炕沿上坐了,“明月姐,我会快点儿长大的。等我长得比你还高,我就能保护你了。以后重活儿都我来做,你就不会再摔下山了。”
明月心里酸酸软软的,她抬手摸了一下喻嘉言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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