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欢走了,去面对九死一生的命运,留在中军帅帐里的人不会如杜欢一般直面生死,可将要经历的凶险也不会少许多!
仰头发了好一会呆,杨刚目光扫过一众心腹兄弟,最冰冷无情的决定已经做下,可还有一个极难取舍的选择等待结果。
“敢死营只有不到三千士卒,算上牛敢所部精兵,也不过四千,要想瞒过鞑子,至少还得一营兵马,你们以为,谁部兵马可担重任?”
一瞬间帅帐内众将瞳孔都是一缩,每一个人都清楚担负重任意味着什么,今夜胜捷军大举反攻,只有敢死营和胜捷军一部参与,其他所部仅仅是做一个样子,只消清兵稍有后退,便会全数急退,而参与进攻的兵马则要扛起阻击清军追击的重任!
敢死营士卒十有**生还希望渺茫,紧跟其后的一营兵马虽然有机会撤离战场,可要想摆脱追击,渡过黄河回返潼关,也绝对是痴人说梦,至于此战之后能有几人留得命在,谁也不知道。
可是,明明清楚杨刚话语背后的沉重,但已是手握重兵,身为统兵大将的林宁、张路、卢大富想得都不是如何推脱逃避,不过短短数息,三人互视一眼,齐齐踏前一步。
“我去!”
三个声音回荡在中军帅帐内,三个本是铁杆兄弟的汉子互相瞪视着,仿佛在争夺什么天下奇珍一般,杨刚默默看着,心中慢慢涌起一阵温暖,可脸色却越发冰寒。
“争什么争!什么好差事吗!张路平日训练兵马最是尽心,麾下兵马也最为得力,攻打清军一事,就交给张路的武信营!”
“大人!”林宁、卢大富一下子急了,同时叫出声来,可是…………
“闭嘴!军情紧急,我没工夫与你们纠缠不休!林宁、卢大富,你二人听令!”杨刚大喝一声,厉声说道。
林宁、卢大富愣了一愣,心有不甘,却终究没再吭声。
“林宁,你立刻赶回风陵渡去,颜先生和莫先生随同你一道走,你切切将他们安全送回风陵渡,要看着他们平安过河,若有差池,军法从事!”
“再有,火器营三千骁勇拨调给你,火器营………暂不过河,等候我军令!”
“卢大富,你部待清军大乱,再行撤退,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明日正午十分要全部过河!”
一字字一句句,杨刚声音铿锵之极,说完冷冷盯着林宁、卢大富,一副不容二人有任何商量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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